張廣笑了笑,也不隱瞞,直言道:“要怪就怪你朋友太聰明了,居然還敢舉報松洲的鎮國府。”
“可惜的是,松洲周大人也是我們這邊的,所以他必須得死。”
“其他人只不過是賠付罷了,舉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就是最好的解釋。”
“真可惜啊,安縣好不容易出了兩個個舉人,一下子全沒了。”張廣搖搖頭,惋惜道。
......
松州,陰牢內。
陰冷又潮濕的地下,終年不見天日,地上滿是骯臟的污水,散發著一種腐爛與屎尿混合氣味,直熏的人眼睛酸痛。
嘎吱、嘎吱。
大門忽然打開,兩名赤甲巡使走下臺階,一人提著燈籠,另一人手里握著鐵鏈,鐵鏈另一端連接著一個囚犯的腳踝。
啪啪啪......
啪嗒,啪嗒......
刷啦啦啦.......
腳步聲,頭顱撞臺階的聲音,鐵鏈拖地聲在這安靜空間顯得異常刺耳。
然而,很快又從四出八方傳來或叫罵或求饒的聲音令人頭腦發昏。
“雜碎!你們奪我錢財,辱我妻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人,冤枉啊,我不是邪魔,真的不是。”
“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過道四通八達,足足有上百個用漆黑金屬柱鑄成的牢籠。
其中大部分是已經發臭的尸體,還有少許牢籠裝有活人,以及半人半妖的怪物。
“朱大哥,陰牢不是專門關押邪魔妖道的地方嗎,怎么會有這么多普通人?”
左手邊較為年輕的赤甲巡使疑問道。
右手邊提著鐵鏈的中年黑衣使者轉頭看了看年輕的黑衣巡使嗤笑道:“潘玉,你遇見過邪魔或者妖道嗎?”
這......
見年輕的赤甲巡使愣在原地中年人繼續道:“我也沒見過,其他人都沒見過,你可知為何?”
潘玉臉上陰晴不定試探道:“邪魔妖道難道是杜撰出來的?”
“不,這陰牢最深處就關押著一只邪魔!只不過見過它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中年赤甲巡使低聲感嘆了一句隨后看向陰牢深處。
什么!見過邪魔的人都死了?
怎么會這樣,邪魔妖道當真如此可怕?
“你剛加入鎮妖府沒多久所以不知道邪魔妖道的厲害,所以你要記住,一旦遇到,能跑就跑,別管其他人。”
聽到這話,潘玉點了點頭又道:“那既然能將邪魔關押起來,為什么不直接殺滅掉?”
潘玉表示不解。
“邪魔我們根本就殺不死,就算能,那也只會帶來更大的危害,所以只能封印。”
“妖魔只能封印?”潘玉一臉震驚,轉又指向黑籠里的普通人:“那他們呢?”
“他們?不過是為了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罷了。”朱弘毅轉頭看向潘玉,頓了頓繼續道。
“等他們徹底轉變,交給上頭即可。不然去送死?”
“怎么,你可憐他們?”朱弘毅似笑非笑的看著潘玉道:“沒有能力的人遲早會被妖魔吞噬,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幫他們結束痛苦。”
“什么?”
潘玉只覺從小到大的信仰崩塌,他加入鎮妖府不就是為了保護普通人嗎?
未曾想到他們背地里居然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他的臉上頓時升起一絲怒火。
“朱弘毅!你待我真誠我才稱你一聲大哥,但你怎么可以說出如此大孽不道的話?”說到這里,潘玉眼睛泛紅死死瞪著朱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