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七月道:“不認識了?怎么笑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
“看到獵物了能不開心嗎?”
“我屬刺猬的。”
“不怕,刺猬肚皮上也沒長刺。”
楚七月也習慣了他這種說話方式,無奈搖了搖頭,這種時候最好就是不搭茬,從手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扔給了他,張合歡打開一看上面是華方法務給省臺的律師函,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白櫻的事情。
楚七月從中幫忙了,把白櫻從律師函里面劃掉了。
“謝謝啊,喝什么?我請!”張合歡往中心琴臺上看了一眼,今天沒有表演,秦虹沒來。
楚七月道:“我點過了,給你點了杯威士忌。”
“二鍋頭兌紅牛?”
楚七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感覺你這次回來開心了許多。”
“我已經辭去了華方董事長的職位。”
“恭喜你!”侍者把酒送了過來,張合歡端起酒杯跟楚七月碰了碰,楚七月喝得是橙汁。
“為什么要恭喜我?”
張合歡道:“我雖然對華方集團并不了解,可總覺得那里不適合你,你這么年輕漂亮,整天背負那么大壓力,很容易變老,輕輕松松活著多好,反正你也不缺錢花。”
楚七月道:“有些不甘心,我知道他們始終想將我從集團排擠出來,可畢竟公司是我爸一手創立的。”
張合歡道:“想開點,錢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就算當著華方的董事長,所有人也都支持你,無非也就是一個符號,你對醫藥專業懂多少?你對集團管理懂多少?就算你聰明絕頂,能把公司搞好,無非是資產多一些,對你來說還不就是賬面上的數字,你未必喜歡啊。”
楚七月點了點頭:“我辭去職務之后心情輕松了許多,我媽媽也贊同我的決定。”
“合著跟我沒關系?你好像是受了我的影響啊。”
“我的確受了你的影響,不然我怎么會想起來養豬!”說到這里楚七月忍不住笑了,回國的時候她怎么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養豬。
張合歡道:“養豬不是挺好嗎?至少跟豬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輕松,不用擔心豬會害你。”
楚七月道:“剛開始我也準備打退堂鼓了,不過現在事情理順了好像也沒什么,我只要出錢,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我發愁,我打算注冊一公司。”
張合歡提醒她:“你注冊什么都行,你那豬肉不能用合歡牌,不然我告你侵害名譽權。”
楚七月道:“怎么不能用?誰規定豬就不能叫這個名字?”
張合歡笑道:“你如果非得用也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條件。”
“什么條件?”
“公豬用合歡牌,母豬都用七月牌。”
楚七月臉都羞紅了:“你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張合歡,我剛對你有點好感,你馬上就把人品敗光了。”
“你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許你侮辱我,不許我調侃你?”
“你那是調侃嗎?你就是侮辱,你欺負我!”
張合歡道:“感到委屈了?”
楚七月點了點頭,撇著嘴,跟要哭出來似的。
“心里憋得慌?”
楚七月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