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向張合歡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張老師為我寫了這首歌,這首歌是我有生以來唱過最感同身受的一首歌,可以說寫進了我的心里,就是我此時生活狀態的寫照,張老師,謝謝您!”
現場掌聲雷動,觀眾席上多半人都不認識張合歡,這樣的一首歌沒有復雜的感情經歷是寫不出來的,想不到創作者如此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可以寫出這種深刻的歌曲,這貨莫非從幼兒園就開始談戀愛了?這得被多少人傷過才能把感情看得如此通透?問題是這貨是個男滴,他怎么對女性心理揣摩得那么透徹?
張合歡今天過來壓根沒想出風頭,單純地想給秦虹捧捧場,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說那個評委也夠傻逼的,你攻擊誰不好,你攻擊我的歌詞,聽不出我這首歌是為了廣大大齡剩女發聲,我都不敢輕易得罪,你敢當眾得罪,膽兒夠肥。
沈佳應變也很快,提議道:“現在我們請這首歌的創作者張合歡先生說幾句話好不好?”
掌聲更加熱烈,安然趕緊把墨鏡戴上,本來想安安靜靜當個觀眾,可沒想到稀里糊涂地又坐在焦點旁邊了,這下壞了,節目一經播出,鏡頭肯定少不了,回頭得交代一聲,讓張合歡利用職權給剪輯掉,悄悄拍了拍張合歡的腿,意思是讓他去前面說,別連累自己。
張合歡知道她意思,在目前這種狀況下不說幾句也對不起觀眾的熱情。
張合歡來到舞臺上,接過沈佳遞來的話筒,笑道:“本來我就想潛伏在觀眾席中,可沒想到這么快就暴露了。”
現場觀眾都笑了起來。
張合歡道:“我和秦老師相識于鵬城,當時我們也是結緣于音樂,在我擔任電臺主播期間,秦老師給了我不少的幫助,我一直都想給她寫一首歌,今天也算達成了心愿,我個人認為秦老師很好的詮釋了這首歌,充分表達了我這個創作者的意思,我始終認為評價一位歌手的成功與否,不能單純從技巧來論,我們要看這位歌手的聲音能不能打動人心,一個歌手技巧再成熟,除了炫技就是炫技,無法唱出你的心聲,無法和觀眾取得共鳴,這樣的歌手充其量也只能成為二流,秦老師今晚的演唱已經達到了人歌合一的境界,只要不是聾子都能夠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畫面感,不知不覺隨著她的歌聲進入到一個故事中。如果讓我打分的話,我會打一百分。”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張合歡的這番話等于公然打了那幫評委的臉,評委們的臉都不好看,尤其是剛才攻擊歌詞不上進的那位教授。
秦虹在一旁禮貌地微笑著,張合歡給她的評價已經勝過了今晚的獎項,觀眾的掌聲和歡呼更證明了這一點。
沈佳道:“張老師請問您創作這首歌的初衷是什么?是不是像評委所說得,這首歌是獻給大齡剩女的呢?”
呂玉玲在臺下氣得直跺腳,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剛好不容易把這篇給翻過去了,這又給翻回來了,沈佳的主持水平就是比不上雪梨。
張合歡微笑道:“沒那么簡單,其實這首歌我并非是寫給特定的對象的,也不僅僅是對愛情的解讀。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家可能都會感覺到好的伴侶很難找,好的朋友知己也難覓,那些動不動就說自己幾百個朋友的人,我認為很虛偽,真的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沈佳道:“可是我從這首歌中聽到的是愛情,我想在場觀眾也是一樣。”
張合歡點了點頭道:“兩個人相愛,其實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尤其是當你經歷過背叛后,就會對愛情有所顧忌,不敢全身心地投入,所以只好假裝強悍起來。相愛沒有那么容易,每個人有他的脾氣,年輕時覺得愛了就在一起,到了一定年齡后,經歷過一些事情后,才發現我們要的不是轟轟烈烈的相愛,而是平靜的感覺,相互照顧、理解才是最重要的。也許已經沒有力氣去拼力地愛了,要考慮的還有更多的東西。過了愛做夢的年紀,看清了愛情的實質搜索,而我們卻真實的懷念那段什么都不管,只要去愛的時光,那是我們最純真、最真實的愛情。”
他停頓了一下道:“我想這就是我創作這首歌真正的初衷!”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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