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道:“你是草食動物啊?”他要了個東山老鵝,點了條臭鱖魚,又要了個臭干肥腸。
詠詩道:“好臭的。”
張合歡道:“聞著臭吃著香,我發現你怎么整天苦著一張臉?”
詠詩道:“遇到得都是不開心的事情不開心的人,笑不出來。”
張合歡道:“罵我是不?我聽出來了。”
詠詩笑道:“我沒這個意思,而且我很少爆粗口的。”
張合歡道:“人活得太矜持也沒意思,尤其是對演員來說,干什么都收著肯定演不好戲,真正的好演員要收放自如。”
“說得好想跟你很懂似的。”
張合歡又加了一道軟兜長魚,當地特色鹽水鴨烤鴨各來一份。
詠詩道:“太多了,吃不了的。”
張合歡道:“吃不了打包,留著晚上當夜宵。”
回到包間坐下,張合歡把那天任當行送給他的山崎18年開了一瓶,主要是考慮到香江人沒有喝白酒的習慣,讓老英殖民久了,連口味都變了。
詠詩本不想喝酒,但是她也沒拒絕,主要是有了和張合歡攀交的想法,眼前是個如假包換的大才子。
秦虹道:“我晚上還得回去,我就不喝了。”
張合歡道:“你只管喝,喝多了你就在這里住下,反正樓上有房間,我在樓下沙發上湊合一夜就行。”
詠詩漸漸跟他們熟悉起來:“秦小姐要是不喝我也不喝了。”
張合歡道:“看看,你不喝顯得咱們不夠熱情。”
秦虹道:“行,那我就不走了。”她打了個電話給酒交代了一聲,酒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她在不在影響不大。
張合歡告訴她們,晚上羅培紅也會過來,不過可能要稍微晚一些。
幾杯酒下肚之后,氣氛好了許多,張合歡用公筷給詠詩夾了一條軟兜長魚。
詠詩道:“我害怕蛇一樣的東西,所以鰻魚、鱔魚之類的我都不吃的。”
張合歡心說這類的東西有樣你不怕說不定還很喜歡吃,誠懇勸道:“嘗嘗,這是本地特色,經典淮揚菜,人就得勇于嘗試,你總是呆在一個小圈子里轉悠,很難提升眼界。”
詠詩也不傻,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說我沒見過世面?”
張合歡道:“別多想,我是說你缺乏嘗試新鮮事物的勇氣,其實很多事情你覺得可怕,但是并不可怕,比如你經歷的狗仔追訪,就那么點新聞,你敞開了講,他們反倒也沒有了興致。”
詠詩咬了一小口長魚,感覺味道很好,一點腥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