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道:“那你就別忍了唄,整天裝著多累,你想罵就罵出來,剛才罵得多痛快。”
文詠詩咬著嘴唇,這貨看準了自己的弱點,認為自己現在有求于他,不敢激怒他,可她這幾天已經受了太多委屈了,她點了點頭:“你走,我不想見你,我也不需要你幫助。”
“這可是你說的。”張合歡轉身就走,這次文詠詩沒叫他,雖然心中害怕那條流浪狗,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尊,她不可以總是犧牲自尊去迎合別人。
望著張合歡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文詠詩單腳向巷口跳去,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可跳得如此艱難,一不小心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文詠詩脫掉鞋子狠狠扔到了一旁,冷就冷吧,反正也沒有人關注她。
文詠詩從地上爬起來赤著腳踩著冰冷的路面往前走的時候,看到張合歡去而復返,帶來了一雙鞋子,一雙不多見的黑布棉鞋。
張合歡道:“忘了問你腳多大了,這38碼的你看能穿進去不。”
文詠詩把臉扭過去,不搭理他。
張合歡把鞋放在她面前,目測她的一雙腳也就是37左右:“穿上吧,天這么冷,萬一生了凍瘡就不好看了。”
文詠詩指著那雙老棉鞋道:“你就這眼光?”
張合歡道:“周圍就一家賣勞保用品的,這鞋子雖然不好看,可暖和,你先湊合著吧。”
文詠詩沒選擇,只能穿上那雙老棉鞋,張合歡有句話沒說錯,這雙鞋暖和。
張合歡看到文詠詩丟在遠處的鞋子去給她撿了回來,文詠詩道:“不要了,就剩下一只怎么穿?”
張合歡居然湊在鞋子上聞了聞。
文詠詩心中暗罵這個死變態,我穿過的鞋子你也聞,你怎么不學狗去舔?
張合歡道:“不臭啊,狗怎么會對你的鞋感興趣?”
文詠詩不想理他,踩著老棉鞋往外走。
張合歡把那只鞋扔到了垃圾箱里,然后追上去:“你還沒給我錢呢。”
文詠詩打開手袋,從里面取出兩百塊錢遞給張合歡:“多出的算給你的小費。”
張合歡道:“跟你開玩笑的,我真有事情跟你談。”
文詠詩這會兒氣已經消了,至少張合歡還是有點人味的,畢竟把鞋給她買來了,還別說這雙鞋比她的鞋子暖和多了,本來她想馬上去買雙鞋換掉,可穿著這么舒服,有點不想脫下來了。
張合歡道:“先回工作室再說。”他打了個電話把商務車叫了回來,讓司機將他們送回臨江開發區的工作室。
文詠詩感到膝蓋有些疼,估計剛才摔倒的時候磨破了,最近諸事不順,考慮應該去寺院里燒香求菩薩保佑。
張合歡上車后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于開機籌備的事情,他讓司機將自己放在南江電視臺,然后再把文詠詩給送回去。
文詠詩快到臨江工業園的時候,接到了張合歡的電話,告訴她自己明天會飛往遼城,問文詠詩有沒有跟他一起去遼城的打算,文詠詩考慮到距離開機也沒有幾天了,既然吳大煒已經拒絕了她,她留在南江也沒什么意思,讓張合歡幫她訂機票,明天一起過去。
張合歡讓她別出去,晚上會早點回去跟她談點正事。
張合歡把文詠詩同行的事情告訴了羅培紅,羅培紅馬上安排訂票,向張合歡道:“那邊條件相對艱苦一些,北方影城距離遼城有七十公里,想住得好一些就得在遼城,可每天往返就會耽誤不少的時間,我的意思是就近入住,北方影城里面有兩家酒店,雖然宣稱三星,也就是快捷賓館的水準,你過去首先辦妥這件事。”
張合歡有些奇怪,這些事情本來不是場務組負責嗎?羅培紅告訴他,遼城那邊的關系本來都是孫臺的,衣食住行承包給了一個本地旅游公司,可公司的負責人突然生了急病住院,再說他們給出的價格也不便宜,所以還是派個自己人過去先探路最好,這邊的場務隊伍臨時組建,隨后就會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