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勝男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以沉默表達對他的抗議。
走了幾步,她意識到自己還有話沒說,停下腳步,卻并未回身:“你幫忙留意一下安然的動向,有任何人跟她聯系你要第一時間向我通報。”
“她替千代集團背了兩個億的債,這兩天會有無數債主上門。”
喬勝男道:“除了法律,誰都幫不了她。你問問她,駱清揚有沒有留給她什么重要的東西,是否說過一些啟示性的話?”
“我知道,合適的時候我會問她。”
張合歡不信,他可以幫助安然,只要有他在,就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安然。
安然清楚逃避不是辦法,身為千代集團的法人,她必須要解決面臨的債務問題,張合歡陪同她前往集團辦公地點,這是為了幫助安然從麻煩中解脫出來。
公司已經暫時停業,駱清揚的遇害讓千代集團完全停擺。
安然坐在母親的辦公桌前,房間里被搜了個遍,檢察機關已經提前取證,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還無法啟動破產申請程序,駱清揚現在面臨多項罪名,其中一項就是涉嫌騙取貸款。
銀行方面已經申請查封千代,安然捂著頭:“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張合歡道:“不用怕,虱多不癢債多不愁,首先證明你跟千代沒有任何關系,你這個公司法人是她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安排的,現在咱們找一些相關證據。”
安然這才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兩人開始在辦公室內尋找線索,其實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都已經來過,他們很難再發現有用的線索。
兩人正在忙活的時候,季明光來了,他是安然現在的經紀人。
季明光進入辦公室看到屋內一片狼藉的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安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季明光道:“打了無數個電話你不接,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過來了。”
安然把季明光介紹給張合歡,季明光向張合歡點了點頭,連伸手的意思都沒有:“安小姐,可不可以單獨談談?”
安然道:“沒必要,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你說吧。”
季明光道:“我最近洽談了一部電影,劇本我……”
安然搖了搖頭:“我之前在滬海跟你說得已經非常清楚了,我要和新畫解約,我不想接任何的工作,新畫方面也答應解約了,為什么會變卦?”
季明光道:“當時解約是駱女士替你談得,可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請恕我直言,合同上有明確的賠償規定,你現在的狀況承擔不起。我今天過來是代表岳先生告訴你,千代的債務他可以替你解決,但前提是你要服從公司的安排。”
安然斷然拒絕道:“不,我不需要他的任何幫助,我也不會執行合同。”
季明光還想說話,張合歡道:“你聽得還不夠清楚嗎?你回去告訴岳開山,我想見他。”
季明光望著張合歡,此前他們在電話中就有過一次交鋒,這小子出言不遜讓自己去死。
季光明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岳總不會見你。”當著兩人的面他給岳開山打了一個電話,撥通后匯報了一下情況,岳開山讓他將手機遞給安然。
安然看了一眼張合歡,張合歡報以鼓勵的目光,安然從他那里得到了勇氣,接過電話:“岳總!”她是岳開山的干女兒,現在不稱呼他為干爹而是岳總,心中有跟他徹底劃清界限的意思,其實叫他岳總也沒錯,畢竟
岳開山的聲音低沉溫和:“安然,為什么不肯接我電話啊,你媽媽的事情我很難過,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并不方便出面,你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