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勝男一邊開車,一邊從煙盒里取出一支香煙,張合歡伸出手去沒有幫她點煙,而是將那支煙從她唇里拽了出來。
喬勝男啐道:“神經病。”
“女孩子抽煙不好,你不是答應我任務完成之后就不抽煙了嗎?”
喬勝男嘆了口氣,岳開山依然逍遙法外,任務完成又從何說起:“安然的情況怎么樣?”
張合歡道:“比前陣子好多了,已經接受了現實,雖然堅持認為是岳開山害死了她媽媽,可還是保持了理性。我也勸她,讓她相信警方,相信你們一定能將這件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喬勝男道:“你提供的那些記事本鑒證科進行了全面分析調查,不過目前并未發現線索,那些記事本的出廠時間不超過兩年。”
張合歡道:“就算沒有線索,可畢竟做成了一件好事,岳開山誤以為我們掌握了什么,所以乖乖同意和安然解約。”岳開山是安然的生父這件事,張合歡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不僅僅是因為岳開山的囑托,更是出于保護安然考慮。
安然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承載了太多的壓力,張合歡不想再加重她的負擔。
喬勝男道:“岳開山心里有鬼,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游走在灰暗地帶,本來駱清揚不死,有希望通過駱清揚將他連根刨起,可是現在一切線索中斷了。”她一直傾向于駱清揚是被殺人滅口,也懷疑是岳開山,但是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并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岳開山,這也讓喬勝男頗為郁悶。
為了查出岳開山的呃犯罪證據,她臥底數月,這幾個月卻始終沒有查到山水集團的核心,由此可見岳開山的狡詐。
張合歡道:“查到現在都查不到岳開山的相關證據,會不會駱清揚的案子真跟他沒有關系?”
喬勝男道:“就算人不是他直接殺的,也一定跟他有關。”說到這里,沒來由一陣心煩:“算了,別提這事兒了。”
張合歡道:“安然父親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樣了?”
“安國權?早就死了。”
張合歡道:“安然說他還有三年會出獄。”
喬勝男道:“她根本沒有見過安國權吧,我們已經調查了很多次,安國權早就死了。”在她看來所謂安國權在服刑的說法只不過是一個母親在欺騙女兒,希望在這件事上給女兒保留一線希望。
張合歡低聲道:“可駱清揚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她好像看到了安然的父親。”
喬勝男猛然踩下剎車,張合歡因慣性被晃了一下,腦袋差點沒撞在擋風玻璃上,喬勝男怒道:“你為什么不早說?之前找你了解情況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