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想了想,臉不紅心不跳,直白問道:“不可傳武于我么?”
流浪詩人嘴唇儒笑,把玩著青瓷杯盞,弄得方舟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其實你不該問這個問題,我們的路,定然不適合你,你該擁有和創造一條屬于自己的路,我們的道,只能作為參考,若是傳武于你,會影響到你的路。”
方舟若有所思,似是懂了些什么。
流浪詩人輕啜一口茶,眸光深邃,卻是再無半點放蕩不羈與面對梅姐時候的油膩。
甚至,方舟感受到了他眉宇間的一縷感傷。
“況且,我們的路……都是失敗的路。”
“你不該走失敗的路。”
流浪詩人喃喃說道。
方舟心頭俱震,失敗的路?
嗡嗡嗡……
傳武書屋的光輝似乎陡然明滅不定。
流浪詩人瞥了一眼,悵然若失,隨即看向方舟,笑道:“小友,不聊這些,咱們說說如今的人族吧。”
“歲月更迭,滄海桑田,時空變幻……”
“唯有人族,永恒不變。”
“但是,當人族遭遇到莫大的危機之際,傳武書屋便會出世……所以,在下有些好奇如今局勢,下次托管時能幫小友更穩妥的應對。”
方舟聞言,飲一口茶,開始給流浪詩人介紹如今的人族局勢。
從人皇開界,再到大慶皇朝開朝皇帝焚書坑武開始,最后說到人族域界被異族列強攻破防線,人族域界,淪為異族列強為所欲為之地。
方舟說的很慢,流浪詩人聽的很仔細。
許久之后,流浪詩人感慨萬千。
“異族肆虐人族,瓜分人族域界,人族淪為玩物,的確乃悲慘之世……”
“人皇傳武天地,帶領人族脫離茹毛飲血的時代,而開域界,或許是為了保護人族,可是卻保護的太好,那大慶開朝皇帝,大概并不知曉域界之外,有諸多異族。”
“以為人族域界便是天地中心,為了鞏固統治,故而施行焚書坑武。”
“終究還是那大慶開朝皇帝不夠強,看的不夠遠,若能看透人皇所開辟的域界,看到域界之外的諸敵,或許便不會行此下下策。”
流浪詩人飲盡杯中茶水,做出了評價。
忽然,流浪詩人的身軀開始模糊,像是扭曲的投影光輝。
他倒是灑脫,沒有半分驚恐,他親自為方舟倒茶,笑道:“方寶,我時間不多了,你我就此別過,下次見面,倒是可以給方寶講一講我的故事呢。”
“當然,也可以教導方寶無敵的泡妞之術,還可以白嫖哦!。”
流浪詩人眨了眼睛,不知不覺就換了稱呼,話語之間,又盡顯油膩。
方舟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起身,作揖道:“泡妞便不必了。”
“期待下次聆聽前輩的故事。”
流浪詩人一笑,沒有繼續玩世不恭,疊手躬身以平輩之姿還禮。
“方寶,傳武書屋落己身,既是機緣,也是責任。”
隨后,后者仰天大笑,消散于傳武書屋之間。
桌子上,茶水,茶杯盡皆消失。
宛若南柯一夢。
方舟站直身軀,看著流浪詩人消失,緩緩收回目光。
他可以猜測的到,流浪詩人應該是有故事的人,或許對方是上一任的傳武書屋之主,對方所在的人族,或許并不是這一界人族。
此次和對方聊天,方舟倒是得知了不少信息。
首先,他方舟若是要走,便得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武道之路,但是這條路很艱難,可能有失敗風險。
另外,傳武書屋出世,都是在人族有滅族之劫時才會出現,人族局勢比他想象中更糟糕!
別看如今的局勢,人族與異族似乎相處的很融洽,但或許,人族已經瀕臨懸崖邊緣,稍有不慎,便是舉族覆滅。
忽然,方舟心神一震。
退出了傳武書屋。
他聽到了包廂門戶的敲門聲。
“方舟,在么?”
儒雅溫和,是裴教主的聲音。
方舟趕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讓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練習鞭法的痕跡。
隨后,打開了門。
門開,裴教主一席藍衫立于門前。
而裴教主身邊,還有一席青衫身影。
方舟目光所及,心不由一跳。
這一席青衫,卻正是之前上了陸慈身體后,所見到的趙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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