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便是徐秀吧?裴教主讓我等接你一程,上車吧。”
老趙叼著煙桿,笑著說道。
徐秀看了眼馬車,臉上笑容綻放,她朝著趙爺作揖,道:“麻煩前輩了。”
徐秀很開心,見到了久違的裴叔,小時候她在父親身邊見到過裴叔,裴叔是個超厲害的人。
這一路獨行而來,雖然有前輩時不時的上身陪伴,但是,她還是感覺很疲憊和寂寥。
如今有馬車,倒是讓她可以輕松很多,而且有同伴同行,會讓她不再那么寂寥。
徐秀掀開簾布進入車廂,入眼便見到了閉目的方舟,以及睜大眼睛好奇望著她的陸慈。
徐秀的出現,打破了車廂內尷尬的氣氛。
陸慈跟徐秀很快聊了起來。
雖然徐秀說話有些小結巴,但畢竟和陸慈年紀相仿,相談甚歡,不一會兒就拉著手,時不時的笑出聲,女孩子的友誼,建立速度快的超乎方舟想象。
陸慈小心翼翼的詢問徐秀的斷臂,徐秀也不在意,沒隱瞞,直接說出了斷臂緣由,讓陸慈心疼好一會兒,感覺徐秀真的好堅強。
兩女聊了一會兒,隨后徐秀看向了方舟。
“你你……你好,我叫徐秀。”
徐秀笑道。
方舟睜開眼,嘴角微揚,點頭道:“方舟。”
原來這少年叫方舟啊,陸慈若有所思。
驀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陸慈如遭雷擊,瞬息瞪大了眼!
他笑了!
這少年居然笑了!
為什么啊?
見到我的時候高冷的像是一只小天鵝,見到秀秀為什么就笑了?
陸慈鼓著嘴,感覺自己被區別對待了,心中很不滿,但是這份不滿,她倒是也不曾說出。
或許是秀秀身上天然綻放的一股樂觀的感覺,觸動了方舟吧。
哪怕是陸慈自己,見到了徐秀,都會忍不住想笑,而看到徐秀的斷臂,陸慈也忍不住憐惜。
這是一位樂觀又堅強的少女,誰能不對她展開笑顏呢。
陸慈不再理會方舟,繼續和徐秀聊天。
方舟倒是也樂得清閑,閉目養神,心中思索移魂神交的話,該選擇誰。
不過,方舟又想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一旦他選擇移魂神交,那肉身必定會觸發托管,到時候,人間又將多出許多油。
畢竟,流浪詩人托管,面對兩位少女,鬼知道會搞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一念及此,方舟竟是莫名有種心悸感!
三人同行,還是暫時不神交了。
俗話說,沒有耕不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就當今天休假了。
……
……
大山無名,煙雨籠罩,陡然起于平原。
馬車在山路上行進,很快便見得了一處坐落在大山中的白墻黑瓦,宛若江南水鄉風格的書院。
天空下著纖細的雨,細如牛毛,鋪面而來,帶給人如絲如醉的冰爽,籠罩著書院,像是夢回江南煙雨。
書院前,不僅僅只有一輛馬車,十數輛馬車早已并排停放,每一頭神俊的蛟馬,皆是嘶鳴著,鼻腔中噴吐著白氣。
書院里盛開著桃花,春日里的桃花,在春風春雨里,像是剛出爐的豆腐般軟嫩,顫動間抖落著破碎的晶瑩,畫面極美。
“好美……”
馬車內,陸慈掀開馬車側車窗的簾布,望著那映入眼簾的美麗書院,不由贊嘆,沒想到武道家考核的地方,居然是這么美麗的地方。
感覺比稷下學府的環境,都要來的更加的美麗。
云麓書院,這座書院,陸慈并不曾耳聞,世人更多知道的還是大慶皇朝的四大學府。
而云麓書院這座負責武道家考核的書院,或許是因為格調太高,非武道家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