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這是在做什么?!”
康武有種莫名火起。
他感覺曹天罡在放肆的揮霍著自己的天賦,他將這場武道家考核當做了兒戲!
康武甚至有些怕,怕謝顧堂陡然發怒,取消了曹天罡的名額!
別看謝顧堂笑盈盈的,但是,此人的臭脾氣是出了名。
能夠將大朝師曹滿逼退一千丈的人物,可不是什么好易與之輩!
謝顧堂,那是人皇壁的守壁人!
“謝師,天罡他……”
康武轉身,面朝謝顧堂,抱拳作揖,剛欲要開口為曹天罡辯解些什么。
然而,想象中的雷霆怒火,并未出現。
白發白眉白胡子的謝顧堂卻是擺了擺手。
雙眸在黑夜中,宛若璀璨明月盤!
他死死的盯著那盤坐在第一碑廬中的兩少年,身體竟是難以抑制的顫抖著。
他們……發現了么?
康武頓時一怔。
隨后,似是想通了什么。
恍然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了夜色漸濃的斷碑碑廬中。
……
……
第十八座碑廬。
夜深人靜,這兒的山風,愈發的孤冷。
曹天罡沒有立刻解碑,背負著手,默默駐足,行至大坪邊緣,觀望著下方。
他有些怔然,望著夜色,眉眼間默默有些愁緒。
“還在第一碑?”
曹天罡眉頭微蹙,方舟還在第一碑,這是他所不曾預料到的。
“難道……我感覺錯了?”
方舟的天賦有限,并不是他的對手?
曹天罡望著月牙,望著星光,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他曹天罡不可能感覺錯的。
那也就是說……
“第一碑有問題!”
“肯定是我錯了!”
曹天罡深吸一口氣,他轉身,看了一眼第十八碑,行至碑前,抬起手,手掌輕撫,感受著那刻痕上所彌留的歷史與深邃。
第十八碑,一旦解碑成功,便能永久的鎖住人皇氣于肉身,成為武道家。
但是……
曹天罡閉目,腦海中浮現出那安靜坐在第一碑廬中的短褂少年。
那份人來人往中潛藏的孤獨。
那種他極其熟悉的孤獨。
隨后,修長的身軀,毅然轉身。
白衣翩然,猶如白色蓮花。
他不再往上,而是往下。
他遇到了徐秀,遇到了陸慈,遇到了南明宇,與他們錯身而過。
在一片驚愕中。
曹天罡面無表情,猶如出塵的謫仙,踩著布滿青苔的青石臺階,回到了那隱藏在夜色中的第一座廬。
第一座廬中,只剩下方舟依舊枯坐。
曹天罡胸膛微微起伏,喘著氣,他看了看方舟,又看了看斷碑。
擺開素衣衣擺,就著濕潤的夜色,盤膝坐下。
大風呼來,吹響山間樹葉摩挲,林海如波濤。
夜色如水。
一座廬,半塊碑,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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