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刻安排印刷大慶邸報,將消息傳遍了整個大慶皇朝。
讓所有關注著太虛古殿之爭的人族,都能得知到這個振奮無比的消息,這一洗前恥的消息!
這一日。
方舟之名,傳遍四方,傳遍人族大地!
……
……
稷下學府。
小院。
李佩甲穿著素衣,坐在院子中,芭蕉樹的芭蕉葉在風中吹拂,微微蕩漾。
趙鞅面色蒼白,一席青衫,端坐在木制輪椅上,輪椅后面,女教習蘇落櫻安靜的站著,眸光落在趙鞅身上,滿是柔情,以及悲傷。
曾經意氣奮發的趙鞅,如今只能端坐輪椅,時不時的咳嗽,捂著嘴,更有鮮血泌出。
顯然,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李佩甲也看到了趙鞅的情況,可是,嘆了口氣,哪怕給趙鞅渡入人皇氣,也一樣改變不了什么。
趙鞅如今的肉身猶如千瘡百孔的篩子,任何能量入內,都會流失,也留不住任何的能量。
這是強行突破**境的后遺癥。
不過,只能說,保得一條性命,已經算是萬幸了。
“老師,不用嘆息,我這條命,已經夠本了,殺了狗皇帝,給如今的大慶換了換天,至少,還有新的希望不是?”
“以我一身修為,換一場天明,這可是十分劃算的買賣。”
趙鞅笑道。
“小蘇,新一期的大慶邸報應該到了,你去給我拿一下,這一期報道的乃是太虛古殿之爭,必須好好看看。”
李佩甲看向蘇落櫻,笑道。
蘇落櫻應了聲,轉身而出。
院子中,只剩下李佩甲和趙鞅。
李佩甲收回看蘇落櫻的目光,最后看向趙鞅:“小趙,如今皇帝你也刺了,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給小蘇一個交代?”
趙鞅一怔,不由咳嗽起來,布娟捂口,咳出一陣血泡。
他看著白布娟上刺眼的血跡,攥緊,搖了搖頭:“老師,你覺得……我這樣還有資格去禍害落櫻的后半生嗎?”
“我這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可能就會徹底的報廢,淪落為癱瘓在床的廢人,甚至可能會死去,這樣的我……有資格去禍害落櫻嗎?”
趙鞅苦笑而自嘲。
他如何會不明白蘇落櫻的心意,事實上,刺帝之前的那一場告別,就是兩人表明心跡的時候。
那時候,趙鞅以為自己會死,可是,他沒死,卻成了個廢人。
這時候,他不敢,他害怕了。
他怕耽誤了蘇落櫻的后半生。
蘇落櫻天賦不弱,未來可能會成為五行境,乃至沖擊**境的武道家,若是拖著他趙鞅一個拖油瓶,美好的未來可能會被他毀去。
趙鞅毀了自己,可不愿再去毀了青梅竹馬。
“你……”李佩甲欲言又止。
可是,趙鞅擺了擺手,不提這事。
“老師,過段時間,我便會離去,尋個無人之地,過個平靜的生活,默默的死去。”
“不會驚擾到任何人。”
趙鞅笑的燦爛,哪里還有那絕世劍客的意氣風發。
李佩甲悵然,庭院內安靜下來,只有風吹刮著芭蕉樹的聲音,微微撩耳。
忽然。
有急促腳步聲響起,卻見蘇落櫻興奮無比的揮舞著大慶邸報,沖入院子中。
“好消息!青城傳回的好消息!”
“青城大捷,我人族妖孽連殺兩尊神族天驕,震懾諸族,一人守一門,諸族不敢戰!”
李佩甲和趙鞅頓時一掃沉默,興奮的看起大慶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