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傷到什么程度了。”
“那你覺得,那一剪刀的傷有多深雖然上了麻藥,但為了生孩子,人必須保持清醒,也就是說上剪刀剪那么大一道口子,大夫人必須保持清醒她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而在生了以后還要硬生生地把傷口縫上。”
姚大爺想像了一下有人拿針縫在自己身上,打了一個寒顫。
“那是你夫人拿命搏下來的孩子,你覺得那道傷痕是她恥辱,還是榮耀”顧清菱緊緊盯著姚大爺,沒有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一毫地變化,“將軍上戰場會疤,那中為了保衛家國留下的英雄的疤痕,我也希望你記住,你的夫人留下的疤痕亦是如此。”
姚大爺有些窘迫“娘,你怎么說這個”
又是剪啊,又是疤的,而且說的還是那個地方。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他娘這么大年紀了跟他說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還好屋子里沒有下人,否則姚大爺都快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顧清菱冷哼“哼怎么,嫌我啰嗦了我啰嗦這個,還不是怕你以后嫌棄你夫人身上留疤了嘛。用腦子想就知道,那么一大剪刀下去,血淋淋的,那么大的傷口,就算用再好的藥,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你要是沒點心理準備,冷不丁地瞧見了,萬一嫌棄你夫人了怎么辦她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才保下來的,要是因為這個被你嫌棄,我還不如當時只保小的,免得她活下來受罪。”
“娘,你怎么說這個我我又不是那種人。我要是好女色,早就妻妾成群了”姚大爺想說,當初一門心思給他后院塞女人的,不也是他娘嗎
當然了,這話姚大爺不敢說,怕翻了舊賬被他娘給打出去。
顧清菱“這誰知道色衰愛弛,感情這種事情經不起考驗,我只是提醒你,希望你在面臨女色選擇的時候,多想想你夫人為你付出的一切,多想想你那幾個孩子。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你夫人那一步,一旦你傷了她的心,冷了她的意,有的東西就沒辦法恢復初了,就像她身上的疤痕一樣,破鏡難重緣。”
當然了,母子間的這些話姚大爺沒有說出來,更沒有告訴姚大夫人。
他回來的時候,姚大夫人已經出了大月子,雖然他不是什么急色之人,也沒有急著要與夫人溫存,但顧清菱的話多少提醒了他,也讓他注意到姚大夫人的“避諱”。
她可以牽他的手,可以與他笑著說孩子的事,但當到了床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姚大夫人的身體會頓一下,然后找借口拒絕。
如果是以前,姚大爺肯定不會注意到這些,也不會意識到,姚大夫人為什么會“拒絕”他。
人臉上有了疤,就會想辦法去掉,防止以礙面容,何況是那個地方。
姚大夫人如此愛美的一個女人,恐怕也會擔心夫妻郭倫之際猛然跳出那么一道傷疤,會被他嫌棄吧
姚大爺剛回來的時候,姚大夫人只顧著高興,但時間久了,身上的異樣漸漸也會讓她生出憂慮。
這種憂慮在姚大夫人自己沒有親口說出來之前,姚大爺也不好主動提及。
咳咳
太羞恥了。
別問姚大爺,為什么老太君能夠提得如此“理所當然”,反正他做不到像他娘那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維護姚大夫人的“自尊心”,小心體貼,等她做好心理準備。同時,自己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到底是應該露出心疼她的表情,還是裝著什么也沒發生,就像以前那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