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期待愛情,可是世間的愛情若是這個樣子,她不想要。
她想要一個能夠平等對她的男人,想要那個男人非她不可,唯她不娶。
他身邊干干凈凈的,又是頂天立地的漢子,能夠照顧一家老小,能夠護一家之周合,能夠和她白頭到老,一世一雙人。
她的標準,就這么簡單。
可世上,又有幾個能達到
標準都是別人的,所以,于女人而言,嫁人有什么好處呢
可是這種話,姚安馨不敢對人言,因為她心里很清楚,她的想法,她的念頭,于世所不容。
她不說出來還好,她要是說出來,絕對是千夫所指。
“你一個女人,你不嫁人你干嘛”
“你瘋了男耕女織,天地倫常”
“女人,怎么能不嫁人你腦子有問題,你們家怎么教你的”
他們不僅會指責姚安馨的家教,很可能會漫延到姚家其他人,她的父母兄弟,她的堂兄堂妹。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是全家的事。
若不想拖累家人,她只能忍了,將自己偽裝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或許,她這一生都不會遇到那個喜歡的人,但她有家人。
姚安馨穿過走廊,聽到院子里傳來的笑聲,抬頭一看,果然是姚九安他們一幫小孩子正在丫鬟婆子地看守下,在那里游戲。
看到他們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姚安馨微揚了唇角。
誰說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了
她有家人,她愿意守護他們,這就夠了。
姚大爺看到姚二爺的兩位武學師傅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因為他要是沒認錯的話,這二位應該就是朝中據說已經“退隱”的那兩位
他倆怎么跑到金陵來了
不僅到了金陵,還做了他二弟的武學師傅。
“二弟,這個趙公子怕不是普通人”
和那兩位見過禮,在回來的路上,姚大爺對姚二爺說話。
姚二爺一臉“早知如此”的樣子,說道“所以呢,你覺得娘為什么會想讓趙兄當燦哥兒的干爹”
姚大爺沉吟片刻,道“也許,你說的理由是對的。只是娘為什么不跟我們直說”
“什么都要娘喂到我們嘴邊,我們什么時候成長啊”姚二爺經常呆在顧清菱身邊,不覺得這有什么,道,“我們現在可過生日了當爹的人了,馨姐兒要嫁人了,宏哥兒過幾年也能相看了都那么大的人了,還什么都要娘說得一清二楚,我們跟廢物有什么區別”
姚大爺感覺到詫異,望著姚二爺,就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你行啊,二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見。”
姚二爺白了他一眼“你說什么呢再怎么說,我這三年來也讀了不少書,給娘跑了不少腿,再怎么樣,總要長進點了吧再說了,明年我可要下場武學了,說不定還能做個一官半職,嘿嘿到時候,我就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怎么,有人在你面前說這種話他怕不是腦子有病”
“可不就是腦子有病,得了紅眼病,要不然怎么會老盯著人家后院那點事兒誰讓他沒那個本事,跟我一樣,娶了一個這么能干的夫人,還能把她降服得服服貼貼的”
姚大爺還以為姚二爺會生氣,沒想到人家會這樣說,那神情也是一副得意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