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軍沒理馮青逸的抱怨,而是望向了文浩澤,說道:“你覺得,這天花會是誰放的?”
文浩澤端著杯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道:“你不也猜出來了,不是嗎?”
“我心里確實有懷疑對象,只是……”蔡軍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就不怕連累了大家?可別忘記了,他們家的人可都在云陽城。”
“也許,他沒想到鬧得那么大吧。原本只是想悄無聲息的解決,沒想到京城那邊會這么快收到消息,不等這邊掃尾干凈,那邊就已經派了人過來,還抓了一個正著。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文浩澤目光里露出了一絲擔憂,“到是姚兄他們。”
蔡軍聽了,嘆了口氣,說道:“唉……之前就覺得奇怪,這事怎么會那么巧,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他們進了大牢才發生……”
正在生氣的馮青逸一臉茫然:“你們倆在打什么啞迷,我怎么聽不太懂?你們知道是誰放的天花?誰?”
“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蔡軍望著他。
馮青逸:明顯?哪里?
文浩澤點頭:“嗯,確實挺明顯的,都被抓了一個正著了。所以我才說,做人還是不要做太多虧心事,要不然容易撞鬼。”
“等等,你們說的……”馮青逸反應了過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會是……”
他學了一種動物的叫聲,然后繼續說道,“怎么可能?他傻不傻啊,他可是云陽城人!”
“剛剛浩澤不是說了嗎,或許人家是自信吧,覺得這件事情百無一漏,不會有任何破綻。”蔡軍說道。
“可那可是天花!他們跟姚家到底有什么仇,至于要這么置對方于死地嗎?這得多大的仇啊,拿自己家冒險……”馮青逸還是一副不敢圍住的樣子。
蔡軍看他沒聽懂,只能反問道:“你覺得人家是在冒險,你怎么知道人家真的是在冒險?或許,人家就是覺得冒這種險是值得的,唯有如此冒險,才不會被人懷疑呢?”
他提醒馮青逸,雖然天花的事情現在鬧得是滿大的,整個云陽城都知道了,但一連好幾天過去了,有新的天花病出現嗎?
沒有吧。
大家都只知道縣衙里有天花,可有幾個闖時縣衙了?
現在縣衙被圍得死死的,全云陽城的大夫都在那里,就是蔣將軍自己也住在那里,除了他們自己人,任何人無法靠近。
“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除了縣衙以外,云陽城里還有別的地方有確診的天花病人嗎?”
“或許有頭疼腦熱的,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公布出來其他什么地方也有天花。”
“鬧事的人到滿多的,不過,都鬧得這么大了,蔣將軍都不派人鎮壓,這也太奇怪了吧?”
……
一個個終止被蔡軍和文浩澤給拎了出來,馮青逸的腦子也開始變得清醒起來——或許云陽城里是有天花,但似乎情況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嚴重,否則蔣將軍就不會是這種反應了。
蔣將軍沒有急著下令鎮壓鬧事的人,怕不是沒有能力處理,而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吧?
很快,蔣將軍那就邊傳出了消息,據說他們那邊抓到了一個太監。
一個太監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若是,這個太監不是明光帝派來的,還是跟蔣將軍他們前后腳進的云陽城,只不過后來云陽城戒了嚴,他沒來得及跑出去呢?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