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鉞懶懶的應了聲,因為岳青柏感興趣又陪著男女主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約么覺得岳青柏興致沒了,才下了逐客令。
“宋月月跟你哥已經和離了,不管你知不知道,這是事實。”
“我什么都不會,而且我也不會收你為師。”
隨后一甩袖子將男女主兩個人扔了出去,有那么一會會兒讓無雙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某個世界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里的boss甩袖子超颯。
【你這種行為純屬無聊逗人玩,你知道嗎?】
【知道啊。】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嬌鉞順手將涼茶潑在一旁,續了新水,沖泡。
“人類很有趣。”
岳青柏往門外看去,仿佛穿過院墻與房門看到了外面爭執不休的男女主二人。嬌鉞撇了撇嘴,最終認同了岳青柏的話。
人類很有趣,很多時候既定的世界線根本無法概括一個人;一個人設也沒辦法形容一個人。
但人類也很無趣,他們總是日復一日的做著同樣的事,日復一日的自欺欺人。
嬌鉞打了個哈欠,眼淚浸濕了眼珠,眼底的深意變得若隱若現。
“還出去走走嗎?”
“走走吧。”
岳青柏放下茶盞起身卻因為忽略了與嬌鉞交握的手而踉蹌了那么一下,這時才反應過來,抿著唇收回了手,走在前面,白傘連忙飄了過去。
男女主兩個人像兩顆蘑菇,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口,他們的固執倒是蠻像男女主的。
天氣冷了的緣故,街上的小商販都少了許多,來往的人都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嬌鉞看到一個被母親裹成一個圓團子的孩子,臉蛋圓圓的肉肉的脖子是一圈短短的毛,巨可愛。
想給師兄安排上。
側頭就看到岳青柏的小表情,還微微有些生氣,算了,不敢。
路上有賣糖葫蘆的小販,嬌鉞買了兩根拿在手里,試探性的遞到岳青柏面前一根,甜味沖入鼻腔岳青柏多看了幾眼,最終還是被誘人的糖色吸引湊了上去咬了一顆。沒得辦法,一根糖葫蘆飄在空中太詭異了,岳青柏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冬天到了天色黑的快,剛走到街尾天色就已經黑了,回去的時候嬌鉞抱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路過一家飯館的時候還特意打包了些飯菜帶著。男女主一直跟在后面,從他們的視角看一柄白傘空空的浮在半空中。
關門的時候嬌鉞還是存了幾分的仁慈,在男女主二人跟進來之后才關上。
天黑了,只有一兩盞小燈亮著,柯盛蘭又看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甚至因為天黑的緣故更明顯了些,柯盛蘭看到了他的臉,莫名的熟悉。還沒等她看清楚,嬌鉞拎著一盞宮燈走了過來,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柯盛蘭的臉,也讓原本能看清的人臉重新變得模糊。
“我能看到他為什么不能拜你為師?”
嬌鉞牽著岳青柏的手離開的時候,柯盛蘭控制不住的問,聲音帶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嬌鉞蹙了蹙眉,只當做自己聽錯了。
身后是岳修竹的詢問聲,卻無法再吸引嬌鉞的注意力。
“她看到我了?”
嬌鉞點了點頭。
“為什么她能看到我?”
嬌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大部分世界的規則是將死之人才能看到鬼魂,這個世界也不例外。嬌鉞太不在乎柯盛蘭,也未曾認真去看柯盛蘭,頭一次認真去看便發現了幾絲端倪。
于門前轉身回看,柯盛蘭身上蒙了一層淺淺的灰,時不時有一絲白光閃過,微弱卻又幾分堅韌。
“她快離開了。”
嬌鉞打了個哈欠,回握住岳青柏的手。
“什么意思?”
岳青柏聽不懂一本正經的回望并回問嬌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