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守初房門的時候,嬌鉞難得的有些忐忑,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師兄?”
嬌鉞一連喊了好幾聲房間都沒有反應,一時有些著急,擔心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推門走了進去。
守初將自己蒙在被子里微微發著抖,嬌鉞半蹲在床前伸了伸手又縮了回來,小聲的喊著守初。
“師兄,你怎么了嗎?”
“我沒事。”
被子里傳來悶悶的聲音,聲音有些啞還帶著幾分莫名其妙的稚嫩與彷徨。
嬌鉞的眼倏然睜大了,圓溜溜的,不對勁太不對勁,剛剛那一聲語調像極了姜云逸,這不對勁。
抬手有些強硬的拉下了被子,守初面上那一閃而過的驚慌被嬌鉞看入了眼底,干凈的眸子蒙上一層水色,無比好看無比誘人,但嬌鉞卻顧不得欣賞,心底的怒氣蓬勃而發。在守初看不到的地方,手握緊,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微微的甜腥味傳入鼻腔讓嬌鉞平靜了幾分。
“發生了什么?能告訴我嗎?”
守初往下縮了縮,無措的搖了搖頭,那神情有些陌生卻也很熟悉。
嬌鉞抿了抿唇,微微低頭唇映在守初的額頭,守初的眸睜大了,只有細看才能看到的眼底微弱的掙扎刺痛了嬌鉞的心。
“別擔心。”
嬌鉞輕聲安慰著他,咬破右手食逼出一滴心頭血指點在守初額頭上,一抹朱紅顯現閃了閃便沁入皮膚,只留一個很淺很淺的印子。
守初昏睡過去,神情安寧,嬌鉞抬手撫上眉間的淺色印子,自言自語。
“別擔心,有我在。”
嬌鉞靠在床前,臉色蒼白的像鬼。
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嬌鉞掐了掐掌心讓自己更清醒些。她不放心睡著,總覺得一旦睡下就會有不好的事情出現。從腕間扯下白玉環,纏繞其上的銀絲被嬌鉞系在了守初腕間,白玉色與肌膚的白融為一體看不出來。白玉環被拉扯著變成一條鎖鏈,嬌鉞扔了出去鎖鏈變大將整個房間圈住。
青年抬手推門卻被彈了出去,雖然沒有受傷,臉色卻陰沉了下來無比難看。甩手回了樹下,無雙看著他陰沉的面容,喋喋不休的嘴也閉了起來。
嬌鉞抬眼往外看了一眼,好像透過無盡的空間與青年對上了眼。
低頭摩挲著守初的臉,嬌鉞輕吻他的唇瓣,有呢喃聲漏了出來。
“只有你喜歡才會有姜云逸,你不喜歡沒有人可以逼你變成姜云逸,我會保護你。”
睡夢中的人好像聽到了嬌鉞的話,整個人都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