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鉞淡淡的跟那婦人說了句話,從荷包里拿出銅鏡遞到婦人手中,不等她多說什么,那婦人便怒了,將手中的銅鏡扔在地上,自己也跌坐在地上大哭大喊個叫嚷個不停。
“我那早死的丈夫啊,你看看你的兒啊,我辛辛苦苦養大他,讓他去讀書,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我真真是個苦命的啊,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嬌鉞翻了個白眼,雖然從原身的記憶里看到過那么一丟丟但還是沒想到場面如此轟轟烈烈。
“一面銅鏡而已。”
“這是一面銅鏡嗎,這是為娘我辛辛苦苦工作七八天才能賺到的錢啊,你不拿去買書買紙也就算了,偏偏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置為娘的一番辛苦于何地啊。”
“我辛辛苦苦賺錢給你,你不好好讀書也就罷了,就弄些亂七八糟不成器的東西回來,這可如何是好啊,你讓我死了怎么去見你的爹爹啊。”
婦人坐在地上,形神夸張的揮手扭動,嗓門很大嬌鉞都擔心她的嗓子。
“我的兒啊,你可要當娘的怎么辦好啊?你啥時候能聽娘的一句話啊,這樣我死了才好去見你那早死的爹爹啊。”
低頭看了一眼婦人,眼睛瞪著眉毛皺起看起來蠻橫極了,尤其是雙手虛虛的舞動著,更是怪異。
嬌鉞突然懂了為什么原身留下最多的情緒就是一言難盡了,彎腰將銅鏡撿了起來吹去面上灰塵。
“你若不喜歡,便算了。”
婦人一骨碌爬起來,劈手就將腰間的荷包扯了下來,罵罵咧咧的將銅鏡拿出來別在腰間。
“我把它退了去,正好給你買些紙回來,你可要好好讀書啊,咱家現在可就指望著你了。”
嬌鉞聳了聳肩,對于婦人的舉動無可置否。
那婦人嘟嘟囔囔的出了門,其中夾雜了不知道哪的方言土話,嬌鉞也聽不明白,但看她高昂的情緒,想必也不是什么多中聽的話。搖了搖頭,慢吞吞的往房間去。
不大的房間收拾的規規整整的,倒還算干凈,一張寬約一米三左右的床,一米寬的衣柜以及一個不大的木桌便是全部了。書桌上擺了不少的書,看邊緣微微有些毛邊,平日里看的應該很勤。拉開衣柜看了看,清一色的男子長袍長衫,邊上掛了幾條長長的白布,下面的小櫥子里擺著兩雙洗刷的發白發舊的男士短靴。從上看下來,一覽無余。嬌鉞合上柜門,將長袍脫了下來,搭在一旁,自己和衣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后觀察房間。
不大的房間該有的都有,但看遍了房間卻沒有看到一面鏡子,反而空中若有若無的縈繞著淡淡的花香,花香馥郁但并不刺鼻很是好聞。嬌鉞聳了聳鼻子,側了側頭在枕頭下發現了一片桃花花瓣,濃烈的香味便由此而來。
房間里的花香瞬間濃郁了起來,還有另外一股奇異的香味分庭抗禮一般也刷起了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