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人好生熟悉啊,總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銀杏往那個方向看去,只看背影也能猜到大概是個標志的女子,含笑嗔了句。
“少爺這是見了美貌女子都好似見過啊。”
原文岳也不惱,含笑摸了摸鼻尖,不再說話。
月筎正好聽到二人談話,也看了過去打算看看是哪個熟悉的姐妹。
喝,這可太熟悉了,熟悉的渾身疼。
就是感覺身邊那個背影很是眼熟,要說什么時候見過又有點想不起來。蛇姬走過的時候碰了碰月筎的胳膊,月筎收起面上的若有所思亦步亦趨的跟在原母身側。
嬌鉞跟在陶云逸的身后漫無目的的走,遠遠的就看到一個攤攤前圍了一群的人,過好的耳力讓她聽到里面是在進行著又一場的賣身葬父,眼睛都亮了幾分。
“一起去看看吧,前面有熱鬧看。”
嬌鉞去了對面茶樓選了個視線最好的位置拉著人坐下,無比豪氣的讓店小二上最好的茶。
茶香氤氳開來,嬌鉞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賣身葬父的姑娘用一根素凈的發帶將頭發簡單的攏了攏,穿了一身的粗布麻衣,臉蛋白皙眼睛紅的像兔子,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嬌鉞晃了晃頭,感覺形容好像很熟悉。
馬車聲咕嚕嚕的越來越近,姑娘的泣聲也慢慢變得低啞婉轉,聽著外面女子的泣音,路過的原文岳打起簾子往外看去。
居高臨下的視角看過去姑娘更多了幾分柔弱,過長的發披散著蓋住了小半邊臉,半遮半掩的更能挑起人的興趣,握著白娟拭淚的手纖細柔軟,聽著姑娘婉轉低啞的哀求,心腸都軟成了一灘水。
月筎和蛇姬對視一眼,率先打了簾子遞了一錠銀子出去。
“這位姑娘好生可憐,拿個銀子把親人葬了吧。”
姑娘撿了銀子,匍匐在地磕了好幾個頭,白皙的額頭泛起了紅沾染了泥土的臟污,抬頭的時候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眼中的情感似是感激又含了更復雜的東西,身子微微打著顫,看起來可憐的很。
便是隔著一條街看戲的嬌鉞都得夸一句這姑娘戲演得好,比月筎和蛇姬的演技好太多了。
所以原文岳的心軟倒是情有可原了。
原文岳從馬車上跳下來,彎腰攙扶起姑娘,溫柔的以袖口擦去額上的塵土小心翼翼的。
“奴家秋爽謝過公子大恩大德。”
秋爽盈盈一拜,那腰身纖細的如風中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