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兄長說的是何人?不妨將名字說來,我看看是否認識?”
原文岳舉止謙恭有禮,面帶微笑溫文爾雅,雖然與陶飛飛那日所見不甚相同,陶飛飛仍舊有些羞澀的紅了雙頰。聽到原文岳的回答,那一抹薄紅向上,紅了眼角。
“你這話什么意思?那日是你闖入我家蠻橫的將我哥哥帶走,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爹爹安能放你們離開。現在倒好,人你也帶走了,偏偏為甚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無端端的惹人惱。”
陶飛飛瞪圓了眼睛,像只發怒的貓兒,橫眉冷對的樣子俏麗的很。
原文岳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眼陶飛飛,被女子俏麗的容貌看的眉眼亂飛。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未曾見過姑娘的哥哥,將人帶走之說更是不知從何談起啊。”
陶飛飛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她湊近了些,扯起原文岳的衣袖輕輕嗅了嗅,動作過于親昵,原文岳漲紅了臉屏住了呼吸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并未嗅到熟悉的氣味,陶飛飛仍舊不死心,更湊近了些近乎辦個身子都巴在原文岳的身上,原文岳身子后仰挺得分外艱難。
“有什么事還望姑娘好好說。”
人一旦沾染了妖的氣味,沒有特殊方式需要十幾二十天才能慢慢消退,原文岳身上氣味斑駁跟上次見他時沒有任何區別。陶飛飛嗅了又嗅仍舊不死心,不應該啊怎么一點哥哥的氣味都沒有。
兇巴巴的甩下原文岳的袖子,怒著一張小臉。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哥哥弄哪去了?”
陶飛飛認準了這個人就是個假的,原文岳因此哭笑不得,身后的緋衣青年扯了扯她的袖角,小聲的告訴她這個人就是她畫像上的人啊。
“在下原文岳,不知姑娘說的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也叫原文岳,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原文岳愣住了,一時之間也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況。倒是局外妖的月筎和蛇姬清楚了,陶飛飛跟她們一樣認錯了人,將妹妹當成了哥哥,現如今她話里的當事人正在對面的船上優哉游哉的看戲呢。也是奇怪,要真的那么在意自家哥哥,剛剛過來的時候能發現不了,估計跟她們似的當個幌子罷了。
嬌鉞撐著傘當個熱鬧似的看對面一人一妖聊得面紅耳赤的,彎腰含笑與陶云逸說笑,陶云逸笑著搖了搖頭,抬起書半掩住了面容,以防萬一。
對面的那一人一妖倒是杠上了,到最后誰也不讓誰,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日頭漸漸大了,這位姑娘有什么疑問不如跟我們進里面來聊可好?”
陶飛飛在與原文岳的互懟過程中本來就有些心虛,此時恰好一個臺階遞了過來,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偏偏嘴上還不饒人。
“我是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上,別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陶飛飛覺得自己跟原家的人大概前世有仇,今生便總是不順。那個原家人害的她起了一身的紅點點,現在還害的她在這么多人和妖面前丟了面子。這個原家人更是可惡,心里說著可惡,面頰卻悄悄的紅了。
緋衣男子拉著陶飛飛的衣袖小聲與她說話,陶飛飛搖著頭否了男子的提議。
“我之前便說過,此次出門一是尋兄長二是尋恩人報恩,我是不可能與你離開的。”
那緋衣男子神色黯淡了下,沒有再糾纏干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一條白練破空而來,整個人來得及閃躲就被卷著去了另外一條船上,白練纏的很緊,緋衣男子掙扎了好一會都沒有松動生無可戀的抬頭就看到一張很是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