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逸側頭有點想躲,卻不妨嬌鉞的手撐在旁邊,愣是無處可躲。
“之前你身受重傷我救了你的命,當日你可是說了的,這恩要報,你想怎么報?”
“你明知她們是打了報恩的幌子為的是什么,何必拿我說笑。”
陶云逸一時啞口無言,總感覺嬌鉞在等他說那句以身相許,便尋了個由頭換了個話題,嬌鉞卻偏偏不依。
“她們是她們,與我們何干?莫不是以往說的都是哄騙我的?”
嬌鉞步步逼近,一時之間陶云逸倒是進退兩難,低著頭躲開嬌鉞的視線,不知對方是在玩笑還是真的要個答案,他也沒辦法說出那個‘以身相許’的玩笑話,若是當真豈不是不美。
“你想要什么,來日我定為你尋來。”
“什么都可以嗎?”
陶云逸猶豫了片刻,應了一聲,嬌鉞才心滿意足的退了開去,周身的氣息平靜下來。陶云逸定了定心神卻沒得心思再觀景了,想著的全是剛剛嬌鉞迥然于以往的性子,心底升起幾絲怪異來。
那天回住處,嬌鉞行為舉止仍舊與以往一般,倒是陶云逸隱隱之間有幾分閃躲。無雙以為嬌鉞回不滿的,結果卻比誰都開心,也是奇怪。
如此一連幾日,陶云逸仍舊如此,嬌鉞才有些急了。一天傍晚,將人堵在了房間里。
“我倒是不知做錯了什么,這幾日總是在躲我?”
陶云逸抿了抿唇難得的有幾分無措,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抹笑意來卻有些苦澀,妖的身子眼底卻多了抹青紫色。其實他也不知,但就是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樣了,而這點不同讓他打心底里畏懼。
“我若是做錯了什么,你便直接告訴我。”
陶云逸抬頭去打量嬌鉞,與以往截然不同,那張男兒氣的臉冷的很,眼底卻藏著濃濃的情誼,便是傻子也看的出一二,周身的氣度非凡,是陶云逸過往的生涯中從來未曾接觸過的人,隱隱約約覺得不是什么普通人物,在師傅和她之間天平搖擺,籌碼一時不知放在哪方。
“并未,只是有些事想不通。”
“那什么時候能想通呢?”
“過些時日吧。”
陶云逸選了個萬金油似的答案,這次不知為何嬌鉞提起的報恩,等過段時日缺了合適的機會便不會再提了,想著先含糊過去,等他想通了,籌碼也就該落了。
“好。”
嬌鉞眸中滿含深意,她未嘗看不出陶云逸的拖延,但并不在意,強大的自信讓她堅信是她的沒什么人能奪去。
抬手指腹拂過陶云逸眼底的烏青,話語中帶著憐惜。
“別多想,好好休息。”
陶云逸被她的舉動驚的駭了一下,卻因為心虛的緣故并沒有直接躲開也沒有拒絕。
嬌鉞眼底滿滿的笑意,笑彎了眉眼,看著人回了房間才斂起滿臉笑容,抱著懷靠在一邊的墻壁上,安安靜靜的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