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鉞和師云逸則不同,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讓他們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雖然好像確實是如此。
嬌鉞甚至有心情與師云逸介紹兩邊的攤攤上都是些什么,就是可惜打錯了算盤。這一世的師云逸與之前不染世事不同,這一世的他對這些東西是如數家珍比起嬌鉞這個曾經只是坐在皇位上的人可不同,到最后竟然說不出來到底是誰給誰說了。
研究人員一開始對師云逸嗤之以鼻,但聽了一會之后恨不得將他的話都錄下來,當做珍貴的研究資料,聽的入神倒是忘了那深深的詭異感。
遠處遠遠傳來梆子聲,一聲聲的穿透了時空。
兩旁的門戶上掛起了大大的燈籠,燈籠一盞盞的點亮照亮了整個長街。長街之上,影影綽綽,那種如影隨形的窺視感又出現了。
不知是光影的錯覺還是眾人的心理暗示,就覺得那攤攤后站滿了人,甚至這長街之上都多了密密麻麻的人。走過半條街,遠遠的就看到一座高高的木樓上面掛滿了大紅燈籠,一個紅衣小姐帶著漂亮的鳳冠手里拿著一個綴滿珍珠寶石的紅繡球做出往下拋的動作。對著眾人的是側臉,但一個恍神的功夫,那小姐轉過頭來對著他們勾唇一笑明眸皓齒落落大方。
除了嬌鉞淡定的給人揮了揮手外,其余的人齊刷刷的抱懷退到了冉秋利身后,嬌鉞都不知道這么膽小竟然還敢下墓?
等他們趕到那高樓之上時漂亮小姐已經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副鳳冠霞帔和一個華麗的紅繡球。
嬌鉞撐在欄桿上往下面看去,木樓有三層高足以俯瞰整個長街。
高處看過去,那熙熙攘攘像是錯覺,整條長街空蕩蕩的,寥無人煙。
眾人此時也安了心,才有空注意周圍的布置。時間好像對墓陵格外鐘愛,一切都還保持著千年前的樣子,木料珍寶未曾褪色蒙塵就像是剛剛才有小姐脫了下來擱置在這。
“千年前的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對啊,這僅僅一條街就這么長,那這個墓陵到底有多大?他們是怎么保證掏空了這么大的山體卻仍舊保證了不會出現山體坍塌?”
“而且你們看那些東西,千年了毫無改變。”
嬌鉞這個曾經在千年前活過的人也不知道,而且她比這些人更好奇,這一比一的樣子完全是皇城的復刻,如果她沒猜測的話這條長街的盡頭是玄策的府邸。
眾人當天是在高樓上歇了一晚的,睡得都不是很安穩,每個人都聽到了好幾次的梆子聲,就像是有打更人在街上走過,每隔一段時間敲響手中的梆子。醒來的時候一起湊到一塊談起這事,對視一眼后就又閉口不言。
趁著嬌鉞和師云逸還沒出來,這些人也不閑著,對著這一切拍照留念,試圖留下第一手的影像資料,但一直都沒人敢下去。
燈籠都滅了,長街之上仍舊是昨日的樣子,二樓的窗戶開著的仍舊開著,從這個位置看過去,仍舊覺得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影盯著從長街上走過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