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門都還有后悔的機會,希望你們珍視。”
有那么幾個人聽了書生的話眼神游離,側著身子將一些私藏的東西擺在了一旁的木架上,但也有那么一個人佯裝鎮定跟在眾人后面慢慢的往外挪。
冉秋利是第一個,他選了兩本介紹民俗的里面大量的插圖很難背下來,嘴里不停的念叨著剛剛背下來的一段文章。進去之前都打著拍下來的念頭,進去之后才發現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失靈了,拍下來錄下來的都是花的,只能選了一本書一人背一段,出去趕緊開設備錄下來。
冉秋利安然無恙的出去了,接下來的幾個人都順利出去,那個藏在人群中的人松了口氣。有后悔的又趁機偷摸的將東西塞進了口袋了,書生就靠在一旁笑瞇瞇的盯著,手中的折扇開合輕輕的扇著風,兩側遺落的長發被微風吹起。
嬌鉞也在外面等著看著,看著那些害群之馬。
“真想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
書生笑著聲音很溫柔,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折扇直直的刺出,普普通通的扇子達到了匕首都難以實現的效果,刺穿了脖頸抽出后留下了個核桃大的血洞。
書生掏出一塊絲帕擦掉折扇的鮮血,再打開時扇面上還有大片大片的血跡,面上仍舊溫溫柔柔的,周身一點戾氣都沒有,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暴起殺人。
那人無力的躺在地上,雙腿從最開始的劇烈掙扎慢慢變得無力,捂著脖子的手很用力但仍舊無法阻擋汩汩鮮血涌出,生命慢慢流失,最后不甘的咽了口氣。
書生對著小年招了招手,目前地位最低的他只能上前從那人懷里掏出東西來,兩本藍色封面的精裝書,兩枚壓物,三枚精致的金屬書簽,還有一方上好的硯臺。小年還特意亮了亮,上面角落里都留有玄武的印記。
其他人因為書生的暴起殺人而雙股戰戰害怕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下一刻就見小年從那人懷里掏出東西來,一時之間面紅耳赤不是怕的而是臊的,情緒復雜的不知道是該害怕還是歡欣鼓舞。
一時之間有人倒退著不敢上前,生怕被書生遷怒,書生也不著急就那么安靜的守在門口,搖著折扇的手不緩不慢。
嬌鉞換了個姿勢離師云逸更近了些,還特意拉了拉人手示意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別再累著了。
跟在身邊的人吃了好大一口狗糧,噎的不輕,要不是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們都想找個對象然后在嬌鉞面前秀回去。
“趕緊出來,在里面強待著干嘛?”
師云逸不愿靠著,嬌鉞心疼的不行,看了那些磨磨蹭蹭的人說了這么一句話。
一個姑娘就像是得到了一紙圣旨一樣,昂首挺胸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書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舉動都沒有。姑娘是硬撐著一口氣出來的,全須全尾的做出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整個人身子都是軟的。后面的人也松了口氣,跟在后面往外挪動。
有那么兩個人擅長頂風作案,硬是有人命在前都不愿意把那些東西放回去,一個一個的喪命當場,一時之間血腥味濃郁的刺鼻,剩下的人雖然知道的死有余辜,但仍舊有兔死狐悲唇亡齒寒之感,不自覺的離書生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