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城中買身衣裳,身上這身實在是有些頭疼,沒想到被人認了出來。”
嬌鉞一手落子,另一只手抓緊了賠禮后頸毛,賠禮四只小短腿撲騰著想往衛云逸的方向去,卻受制于嬌鉞慘無人道的大力氣,無法掙脫。
衛云逸抬頭掃了一眼嬌鉞頭頂碩大的閃著金光的四個字,眼睛都有點被閃到。
【清風朗月】這四個字,他都聽到不少次了,說的最多的是幸運值max以及戰力榜第一,世界隔三差五的就有與她相關的消息,不少她的迷弟迷妹們盯緊了世界頻道。偏偏這人毫無自知的頂著名字滿大街的晃,不被發現才奇怪呢。
“你可以隱藏你的名字。”
黑子落下衛云逸手指指了指嬌鉞頭頂,借著一顆小小的棋子,嬌鉞看到了頭頂上的字,一時之間想扶額,不知道自己這個碎碎片都是什么趣味。
嬌鉞關掉了頭頂上名字顯示,從白色棋子上看自己才算是順眼了些。
看著面前的棋盤,嬌鉞頭大如斗,黑白棋子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小惡魔,對著她囂張的叫喧。嬌鉞是真的不喜歡下棋,但是師兄喜歡。
下了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被師兄識破更多一些。
白子落下連成一線吞掉了大部分的黑子,嬌鉞捏著賠禮后頸肉的手指都用力了幾分,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衛云逸,見人沉思著思考落子方位,長舒了一口氣。
偏偏賠禮不給面子,唧唧的叫個不停,驚擾了衛云逸的思路。
放下手中的棋子,衛云逸抬眼看了過來,漂亮的眉眼上挑,多了幾分凌厲但仍舊漂亮。
嬌鉞笑瞇瞇的把賠禮放在桌子上,背地里無形的氣流凝成一根針,戳了戳賠禮的屁股。賠禮唧唧一聲,往前猛躥一頭扎進衛云逸的懷里,將棋局搞得亂七八糟的。
衛云逸往后側了側身子躲開了飛過來的棋子,看著淚眼汪汪的賠禮心便軟了三分,對于寵物底線總是低那么幾分,無奈的嘆了口氣,手蓋在賠禮小腦袋上揉了揉揉亂了一頭的毛發,算是勉勉強強將搗亂這一出揭了過去,手指捻著棋子一顆顆的放回棋笥中去。
嬌鉞看著作乖巧狀躲在衛云逸手底下的賠禮,咬緊了后槽牙,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師兄的區別待遇。
她記得她十幾歲的時候和守初下棋,當時也是類似的場景,花瓣落在守初的發間,增加了幾分色彩,一時迷了眼下錯了子,也是跟今天差不多的場景,一下子吞了守初三分之一的黑子。守初擰眉思考下一枚黑子落子方位,嬌鉞盯著棋盤想著怎么把這局棋毀了。
畢竟以往她塑造的是琴棋書畫全不通的人設,一下子被一顆棋子搞毀了,簡直是悔恨交織,恨不得把上一刻的自己揪出來打一頓。
發簪從發間滑落,長發鋪了滿背,裝作彎腰撿簪子起身的時候不經意的把棋盤帶翻,棋子咕嚕嚕滾了一地。
棋局是被抹了,嬌鉞也被守初罰撿了一地的棋子。
現在再看賠禮,真的好氣哦。
衛云逸抬眸就看到了氣鼓鼓盯著雪貂的嬌鉞,有些好笑又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