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嬌鉞打著哈欠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腕間的白玉環,整個人蔫蔫的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看起來像個在普通不過的正常人,直到門口的風鈴聲響起。
抬頭看了過去,身穿艷紅色旗袍梳了古典發髻的紀雨竹帶進了一個穿著白襯衫很是拘謹的女子。
“老板,客人帶進來了。”
嬌鉞抬手示意了一下讓那白襯衫的女子坐在面前,從抽屜里掏出了一紙契約平推了過去,沾了血墨的毛筆也被遞了過去。
于靜抬頭去看紀雨竹,眼神帶著幾分詫異與詢問。
“老板,這不合規矩。”
紀雨竹冷了臉,話語中不可避免的就帶上了幾分指責的意味。
“我并不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商議的,我給出的就是最終的價格。”
嬌鉞雙手墊在腦后往身后一靠,掃了一眼紀雨竹她們,天然帶了幾分肆意輕狂。
“十年壽命你將擁有改變未來的機會,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放棄。”
于靜被嬌鉞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涼,明明看不到那人的面孔與五官,只有眼睛的部位能看得清,從那雙眼睛里于靜感覺自己被看透了,被看的一清二楚。
“放心就好了,我們既然做了你這門生意就不會主動招攬其他人的。”
“好。”
于靜咬了咬牙,狠狠心接受了嬌鉞的建議,頂著紀雨竹的注視簽下了那一紙契約。
契約成立,嬌鉞打著哈欠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小藥瓶拇指粗細食指長短,里面的液體是漂亮的藍色間雜著點點的銀光很是漂亮夢幻,一拿出來就吸引了在座的另外兩名女士的目光。
“這是什么?”
“幻夢,人生不過一場大夢,韶華白首不過轉瞬而已。每日一滴飲下幻夢,夜晚你便能進入那人的夢境,夢中由你掌控,等醒來,夢中的一切會深深的刻印在對方的心里。你希望的樣子,夢里都能有。”
“好。”
于靜被嬌鉞說的眼睛發涼,手猛地往前伸抓住了裝有幻夢的瓶子,整個人慌亂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跑,椅子被自己帶歪了都反應不過來。
紀雨竹沒有方別,被椅子腿砸到了腳,臉色登時難看起來,半坐在桌子上,艷紅色的旗袍被血墨染上了異樣的色彩,白嫩的大腿露出了大半,風光無限。
“老板,壽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哦。”
嬌鉞掰了掰手指,百無聊賴的應了一聲。
于她而言,這些小千世界都是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而且,她的壽命只剩下十年又三個月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
紀雨竹習以為常的伸手想從一旁的案卷下面掏出一面小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有沒有花,手卻掏了空,這時才注意到,整個房間里所有能照到人影的東西都沒了。
“老板,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不想看到自己這張臉罷了,怎么?這種事你也要管嗎?”
嬌鉞坐正了身子,單手按在了那摞案卷之上。
“我才懶得管呢,只是這生意繼續隨老板的心情做下去,到時候被boss發現我可管不了你。”
紀雨竹冷哼一聲,抽出自己被壓得出了紅印的手站起身來,嬌嗔的跺了跺腳卻不防備正好是被椅子壓到的那只腳,不由的輕嘶了一聲,有些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身后傳來了嬌鉞有些狂放的笑聲,紀雨竹紅了眼睛,心情更差了幾分,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亓官生發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