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永遠都忘不了那天,聽到父母談話的時候心底的喜悅壓過了一切,心跳的厲害,以往時不時的心悸好像有了原因,那是她素未蒙面卻骨血相連的姐姐發給她的消息,無法宣之于口的話語。
“我孤身一人逃離了魔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雖然艱難了些但也算是活了下來,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干過,兇的惡的好的壞的,那個時候哪懂什么是仙什么是魔啊,就感覺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很久很久之后,我遇到了我師父,他待我很好仿若親女,我一直沒有名字是他給我取了現在的名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感覺那個小老頭傻乎乎的。”
嬌鉞對著寧云逸眨了眨眼,帶著三分俏皮五分狡黠沖淡了之前話語里的悲意,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猜猜師父給我取了什么名字?”
寧云逸搖了搖頭很是配合嬌鉞。
“嬌嬌。”
嬌鉞說著笑出聲來,笑的前仰后合的,眼淚卻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師父說女孩子就該嬌氣點,跟我似的每天打打殺殺的是個什么樣子。叫嬌嬌吧,說不好能壓壓我的性子。這個名字簡直了,頂著這個名字我怎么面對我手下那些子流氓土匪。我嚴詞拒絕了好久,師父才肯換了名字,但死活要留一個嬌字。他總是希望我像個女孩子一樣不求多嬌柔,但別比男子還兇還狠,但我骨子里就是這個樣子了。”
嬌鉞伸了個懶腰對著寧云逸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看著確實有些無賴氣。
“以后我帶你去見他。”
“好。”
寧云逸應了下來,三兩秒之后刷的一下就紅了,瞪了一眼嬌鉞轉身推著輪椅去了臥房。關上房門的時候回身看了眼,嬌鉞背對著她,整個人周身籠罩著一層陰影。
房門關上,空蕩蕩的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嬌鉞自己,整個人像是失了精氣神一樣癱在椅子上,摘下面上的面具扔到了地上。金屬與磚石的碰撞聲音清脆,隱隱有回聲響起。
嬌鉞沒有說的是雖然有了新名字,但她仍舊記掛著父母,期待有一天他們會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笑著牽起她的手喊她一聲女兒。
她會撲到他們的懷里撒嬌說著生存的艱難,等待他們的輕哄;她會調皮搗蛋,看他們無可奈何卻又寵溺的樣子,想了好多好多。
仙魔圣會上,作為魔尊剛剛收的小徒弟,嬌鉞也被帶著去了。
師父很認真的牽著她的手與在座的諸位大佬介紹她,說她身世凄苦生存不易,年紀不大但能吃的不能吃的苦都吃了遍。現在入了他的門便得了他的庇護,讓那些大佬們都放亮了那雙招子,不要求寵著捧著但千萬不要得罪了她,不然打上門去也挺不好看的。
那是嬌鉞第一次得到回護與寵愛。
那也是嬌鉞第一次在那二人面前光鮮亮麗的出現,她穿了一身紅衣力求在一眾青白之間能被第一眼看到,但直到圣會結束,那混在大佬中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她--他們口口聲聲一直在尋找的大女兒就在不遠處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衣等著他們盼著他們,慢慢的心如死灰。
高臺上的驚艷亮相一柄長劍挑翻了所有仙門子弟,開心的師傅嘴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