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琪的穿了一件墨綠色的錦袍,巴掌寬的腰帶顯得腰肢盈盈一握稱得上是楊柳細腰了。白凈的小臉用粉細細抹了看上去有些蠟黃色,眉毛刻意畫粗了一些烏黑的發用一塊長巾包起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個儒生。卻忘了肉粉色的耳垂上小小的耳洞,脖頸和耳后也都忘記了抹粉,兩種顏色稱得上是涇渭分明,隨便一個人就能看出來不對勁。
老鴇王媽媽是個多精明的人啊,這小公子站在門口一打眼就看出來是個女兒身了,別的不說,就那微微隆起的胸口就藏都藏不住。
王媽媽眼多尖啊。
小公子身上的衣著配飾沒有一件便宜的,那料子都不用上手摸就看那光澤那一身衣服一百兩都買不下來。手上的的小動作有些多,細皮嫩肉的小門小戶的可養不出來。再看那個做派那個樣子就知道大概就是哪家的大小姐向往外面的生活,女扮男裝出來的。這樣的人在王媽媽眼中那可是妥妥的大財神啊,不在她身上撈一筆都枉費了她王媽媽干這一行十多年。
“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
聶文琪被一條黃色的帕子打了臉,輕輕柔柔的倒是不痛,但廉價的香粉味道讓聞慣了高檔香粉的聶文琪很是不適應,抬手揉了揉鼻子,克制不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王媽媽的臉色僵了那么一刻,不過片刻便又緩和了過來,哪有人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公子快請進啊,別在門口站著了。要媽媽說啊,公子來的不是時候,我們的花魁早早的就上去了,公子可是不知道啊,這一天天的多少人就為了見我們花魁一面。”
聶文琪也不在意別的了,被王媽媽口中的花魁吸引了全部的心神。王媽媽見她好奇,拿帕子捂著嘴笑了。
“公子也別不開心啊,下回啊,您早點來,媽媽我保準讓人給您騰一間雅間,到時候鐵定讓您看的清清楚楚。”
聶文琪點了點頭,新奇的打量周圍的一切,感覺什么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完全看不過來。這一副懵懂的樣子更讓王媽媽開心了,這才有的錢賺。在聶文琪沒有注意的地方,王媽媽背著手給一旁的侍者打了個手勢,跟在聶文琪身后,眼底很是突兀的染上了深深的惡意。
錢到手了,人為什么不能一起要呢?
帶著聶文琪上了二樓,王媽媽喊了兩個姑娘來,在聶文琪注意不到的地方給兩個姑娘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漂亮的姑娘很是自然的點了點頭。
“公子坐啊,這可是我們這除了花魁最好的兩個姑娘了,媽媽我可是當頭牌養著的,就等著成年得個好價格了。”
王媽媽說的坦然,兩個姑娘的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人就淺淺的笑著。
聶文琪往兩個姑娘看去,一位圓臉杏眼穿了一身淺粉色的衣裙,渾身的氣質干凈清透看著就不像是這樓子里的姑娘,看著她的雙眸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探索欲望;而另一個瓜子臉丹鳳眼,輕攏峨眉面上多了兩分輕愁讓人恨不得伸出手去幫她撫平愁緒,換她一個展顏。兩個女子各有各的美好,春花秋月平分秋色。
聶文琪看的眼睛都有些直,往日里在門派里見到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子什么時候見過這么嬌媚可愛的女子,被兩個姑娘摟著臂膀肉肉的貼在身上,感覺整個人腳步都在發飄,渾然沒有注意到姑娘和王媽媽之間的眉眼官司,更沒有注意到自己那比兩個姑娘還矮些的身量。
嬌鉞注意到聶文琪的時候,已經是快進門的功夫了,要不是無雙咋咋呼呼地嬌鉞都將人忽略過去了,實在是聶文琪的長相太過平平無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