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嬌鉞和守初就在醫谷中住了下來,這次,嬌鉞總算是想起了等在谷外的岑處嚴等人,還特意出去跟人說了說讓他先走,自己要過些時日,順道將段云光賣給她的金瘡藥塞給了岑處嚴六七瓶。
岑處嚴雖然百般不樂意,但是在嬌鉞的再三催促下還是離開了。
至于金瘡藥用段云光的說法就是,這金瘡藥的藥材雖然稀有但是谷中都有種植,也算不上多值錢的東西。只是流出去的太少,才顯得珍貴非常。
岑處嚴不知道啊,被嬌鉞感動的不行不行的。帶著人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恨不得接下來都住在谷外。
接下來的日子嬌鉞無事可做的時候就去跟著段云光學做藥膳,一日又一日下來把醫谷的藥膳方子學了個七七八八。一開始紅韶女是不開心段云光把重要方子都泄露出去的,但是后來段云光打包票說嬌鉞只是想做個給守初一個人吃,不會交于第三個人知道,紅韶女才不再多說什么。
每日里見到嬌鉞還好,對于嬌鉞雖然有那么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但是還是很喜愛她的,看她的眼眼神都帶著詭異的慈祥與珍視。
但是對于守初就沒那么好了,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看守初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奇奇怪怪的。嬌鉞總覺得紅韶女把守初帶入了一個負心人的形象,在紅韶女的眼中她大概是那個被守初利用的可憐女人或者用現代人的說法--接盤俠,守初是那個在江湖上浪蕩許久因為重傷不得不找個人安定下來的人。
嬌鉞已經打算離開了,被段云光又挽留了那么一日,說是之前炮制的藥材再有一日就可以了,讓嬌鉞再等等,到時候帶著離開。嬌鉞想了想,不過一日的功夫而已,又能發生什么呢?
真的發生了。
一大早的,守著醫谷的小童在谷外發現了一個清秀俏麗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衣服很是精致貴重,偏偏一個人暈倒在谷外,小童也略知三兩分的醫術,手搭在那個女子的腕間,細細感知,就感覺出了女子已有一個月的身孕,脈象很微弱,但是細摸的話還是能感受的到的。
小童連忙跑進去去尋紅韶女,紅韶女一聽手中的拐棍重重的杵在地上,臉上的氣憤很是莫名,一疊聲的讓小童連忙將人攙扶進來。
段云光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連忙趕了過來,扶著紅韶女在凳子上坐上,倒了一杯水過去。
“混賬啊混賬。”
段云光聽的莫名,但是也沒有多言。
不一會兒,兩個小童就攙著谷外的女子進來。女子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衣裙,裙擺上染上了臟污,那張清秀的臉上也多了幾片污跡,身子軟噠噠的靠在小童的身上。
紅韶女走到女子身前,抬手把脈,如小童說的女子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但是胎象十分不穩有滑胎的跡象,女子身子也很是虛弱若是不好好補補恐怕撐不下來了,連忙讓小童前去熬藥。
段云光聽著紅韶女報出的一串藥名,眼神不自覺的就落在了女子小腹的位置,平坦的小腹完全看不出來里面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藥廬里燃起炊煙,嬌鉞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
倒是晚上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桌上的飯菜明顯更多了些。段云光看她的神情,便開口跟她解釋。
“白日里谷外暈倒了一個女子,小童將人救了回來。”
段云光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不知道是否要詳說。嬌鉞卻聞到了他身上沾染的藥味,鼻子動了動,靈敏的嗅覺將藥材分辨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