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琪抿了抿唇,眼底一抹念頭閃過,如果是醫谷的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要求墮去肚中的胎兒,不是在期待中出生的孩子就不應該有機會見到這個世間,更何況這個孩子讓她時時刻刻忘不掉自己失貞給一個陌生人的事實。
而且這里是醫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墮胎之后將對身體的傷害降到最低。她見過自己的姨娘因為墮胎或者流產而失了半條命以后再也無法生育的樣子了,容貌也因此失去顏色,她并不想這樣,如此想著,看向段云光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期盼。
段云光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抬手抓了一把頭發,真心的覺得外面的人好難懂啊,嬌鉞他們除外,段云光開心的把自己剛走的朋友劃到了自己的人范圍之內。
眼睜睜的看著聶文琪淚流滿面,整個人傻愣在當場手足無措。想抬手給聶文琪擦淚,又覺得太過于親昵,只能尷尬的站在當場,嘴巴僵硬的吐出安慰的字眼。
“姑娘你別哭啊,有什么事情說出來啊。”
段云光著急的不行,偏偏聶文琪哭個不停怎么也安撫不好,段云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我想墮胎。”
聶文琪哭的很凄慘,哭的太狠眼角很快就紅了,抬頭的時候睫毛顫巍巍的,上面掛著三兩滴的淚珠要落不落的,目光堅定的盯著段云光看個不停。
段云光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后倒退了幾步,不敢相信聶文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他的父親是個惡魔。”
聶文琪哭的更凄慘了些,哭聲哀怨非常讓人心疼,但是墮胎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段云光根本不敢應承。
“我去問問師父。”
撂下一句話慌忙跑開了,背影很是狼狽,像是后面有什么東西在攆他似的。
“師父師父。”
段云光邊跑邊喊,紅韶女收起小玉瓶轉過頭來看向段云光,看到他面上的焦急那一瞬間還以為是藥的事情暴露了呢,轉念一想,不會這么快的,就又放下心來。
“怎么了,著急忙慌的,先喝口水慢慢說。”
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遞給段云光,段云光接過去咕咚咕咚就咽了下去。
茶水在房間里放了一個晚上,冰的很,一杯下去整個人打了個激靈,從里到外的冷,但也讓段云光冷靜了下來。紅韶女看段云光的樣子手指摸了摸杯壁,面對這個徒弟頭一次有些心虛。
“說說吧,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么火急火燎的。”
段云光灌了一肚子的冷水,冷靜下來也想開了,他們不開藥聶文琪也不可能就那么墮去腹中胎兒,感覺這把穩了。
“昨日救的那個女子要墮胎。”
“什么?”
這次換紅韶女了,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手中的拐杖打了一下段云光。
“你這小子,趕緊帶我去看看。”
段云光有點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