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是我干的,你信嗎?”
守初沒什么表情,神情平淡的看著兩旁的一切,就像是沒有聽到沒有看到一般,嬌鉞徹底麻爪了,對于這種情況頭大如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雙飄在一邊看著熱鬧,充分的詮釋了什么叫做看熱鬧不嫌事大,嬌鉞暗戳戳的記下了她。
前方一面容清秀的女子縱馬而來,于鬧市之中縱馬狂奔,路旁的小攤小販因此身形凌亂。一個小童躲閃不及跌坐在地上啊啊的痛哭出聲,那女子卻毫無停頓,甚至一鞭子打在馬身上,馬兒吃痛速度更快了些。
嬌鉞眉頭皺了起來,難看的要死,直勾勾的盯著這個縱馬的女子,太過熟悉的面容。不過半月未見,聶文琪的眉眼間都帶了幾分冷漠與對生命的無視甚至還有對小童的厭惡,看他的目光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而是敵人。
顧不得其他,縱身將那小童從馬蹄下救下,手中憑空出現一根九節鞭,長鞭出手破空聲凌厲,鞭尾打在聶文琪的腰上卷著芊芊細腰將人帶了下來,飛身上手,雙手勒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艱難的將馬勒住。
聶文琪被打下馬,整個人看向嬌鉞帶了幾分恨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往日清淡如梔子的聶文琪多了幾分對于世間之人的惡意,不甚明顯但卻根深蒂固。
嬌鉞收回長鞭未曾搭理她,跟在守初身側小聲的說著話哄人,試圖讓守初忘記之前跟王媽媽相遇發生的尷尬事情。守初本就是在逗她,見她低服做小的心軟的一塌糊涂,眨了眨眼睛,眼角眉梢多了兩分笑意,主動牽住了嬌鉞的手慢悠悠的走在鬧市之中。
聶文琪站在身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小腹墜痛的厲害,胃部抽搐個不停控制不住干嘔出聲,就像過去半個月每一天經歷的一樣,偏偏用盡了無數的方式都未曾墮了這腹中胎兒,反而因為紅韶女師徒二人多管閑事反而胎象越加穩定。因為腹中胎兒每受一次的痛苦,心中對于那個男人和那棟花紅柳綠的青樓恨意便越深。
艱難的站在原地捂著肚子看著嬌鉞和守初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多了一抹對于嬌鉞的恨意。
為什么像她這么粗魯的女人都能擁有幸福,而她卻要因為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孩子受著莫大的痛苦?
馬兒未跑就守在身側,聶文琪上馬上的艱難,再催促馬兒快跑的時候肚子就痛的更加厲害,只能慢悠悠的走在鬧市之中,看著兩旁人看向她的目光,聶文琪心中對于嬌鉞得恨就更濃了幾分。
嬌鉞感覺到如芒在背的恨意,疑惑的眨了眨眼,整個人都透露出了幾分的無辜。
從街頭走到街尾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二人買了兩串冰糖葫蘆拿在手中。外層的糖衣呈現一種很漂亮的琥珀色,其上點綴著白芝麻,一口咬下去糖衣酥脆清甜內里的山楂有些酸,但中和了外面冰糖的甜,吃起來口感豐富酸酸甜甜的。
嬌鉞吃不得太酸的,咬了一顆含在嘴巴里齜牙咧嘴的看著就有些好笑。
守初也不勉強她,慢吞吞的吃完了手中的伸手拿過了嬌鉞的,外面的糖衣有些化但吃起來更加的甜膩了。
離客棧越近就感覺越發的燥熱,手中的冰糖葫蘆都化的越發的快了些,額頭甚至起了一層薄汗。
守初覺得不對抬頭往前方看去,熊熊大火染紅了半邊的天空,樓子外站滿了衣衫不整無比狼狽的女子,無數各個年齡段的男人站在一旁用無比貪婪的眼神盯著那些或嬌媚或漂亮的女子,試圖扯開那身衣衫看到里面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