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聶文琪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手中長劍出鞘閃過凜冽寒光,拿著一塊干凈的綢布擦拭上劍上的鮮血,隨手扔在了一旁。
手一抬劍刃抵在富家公子哥脖頸之上時,眾人才發覺這竟然是一柄真正的利器,而不是他們以為的青樓女子用來媚客的工具。
此時此刻,一切都顯得無比荒誕。
“還有誰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聶文琪看向那坐在高堂之上瑟瑟發抖的二人,那二人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臉上是未曾掩飾的厭惡。
“沒了沒了,俠女在上,小老兒一家未曾告訴過任何人,那天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無論誰問都是如此,求俠女饒了小老兒一家姓名。”
高堂上的兩個人跪在地上,對著聶文琪叩頭。富家公子哥想走近拉著聶文琪的手說話,卻被前方的劍刃割破了皮肉,刺痛讓他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眼中仍舊是滿滿的癡迷與愛意。
聶文琪勾起一個邪笑,長劍劃過公子哥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澆了那跪在聶文琪面前的兩人滿頭滿臉。
聶文琪飛身離開的時候,好好的富貴之家只剩下一個空殼,她抬頭看著天空,大大的太陽驅散了內心所有的陰霾,臉上的笑容無比干凈。
轉身離開之后,身后的大門轟然關上,直到數日之后這大宅之中傳出腥臭味道才被人發現,自此,又多了一樁懸案。
聶文琪在城中找了個客棧,好巧不巧的恰好與嬌鉞一家,更巧合的是正好在嬌鉞的隔壁。嬌鉞是在無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情況下才發現的,這個時候聶文琪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血色,她的靈魂在慢慢的墮落。
盡管如此,嬌鉞仍舊沒有對她多一丟丟的在乎,每天就忙著買東西囤吃的,守初偶爾也說了那么一次,嬌鉞就振振有詞的說是為了以后準備的,免得離開之后就吃不到想吃的了,說的跟馬上就要離開似的。偏偏,從無雙那里得知嬌鉞這次的任務一點點都沒動。
一大清早的隔壁就吵吵鬧鬧的,嬌鉞甚至聽到了瓷器砸在墻上碎裂的聲音,有些頭疼的畫了個符隔開了外界的噪音,轉個身抱著懷里身體溫度仍舊有些涼的守初睡了過去。
等清醒過來之后,嬌鉞才想起來問,原來是聶文琪買了保胎藥結果肚子里的孩子被紅韶女保的太好了,以至于兩副藥下去了除了疼痛一點墮去的跡象都沒有,之前是在發泄。
嬌鉞哦了一聲,翻了身抱著人又睡了過去。
無雙嘴巴開合,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在聶文琪銀錢即將花完的前一天,一如往常一樣,她父親的人找到了她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并不想承認的未婚夫也一同出現了。
方文江仍舊是一身青衣錦袍,頭上用一頂銀冠束了發,腰間一根玉帶,腰背挺直若山間青松。他仍舊是原來的樣子,那么的干凈挺拔,而她卻已經變了太多了。
聶文琪眨巴了下眼睛,試圖掩藏起眼中的霧氣,卻沒想到淚水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從眼角滾落。方文江失了鎮定自若,快步走上前來將聶文琪抱在懷里溫言軟語的小聲安慰,無論是從言語還是動作上都帶著擔心和關切。
嬌鉞趴在三樓的窗戶上,打著哈欠看著下方的鬧劇,目光一直盯著方文江看,看著他的所作所為一一猜測他的為人,打算從中找到可以拿來交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