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生來孤苦,被扔到我們孤兒院的時候才一點點大,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恰好那時候是一月份,便起了一月這么個名字。”
談妙慧看向韓一月眼底閃過的憐憫韓一月并沒有錯過,她應該沒有什么感觸的,但心底深處卻有一絲怨懟,察覺到那絲怨懟如何產生的時候韓一月不自覺的看向了談妙慧。
同行的緣故,韓一月得以看清談妙慧的面容,也是此時此刻她才發現這張側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腳步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院長媽媽看她一直盯著談妙慧看,以為韓一月是想通了,也沒有多說什么。
談妙慧感覺到了韓一月的注視,轉過頭來對著韓一月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唇角微彎,眼尾微微耷拉了下來多了幾分柔和。
那一瞬間,韓一月想起來這張無比熟悉的側臉她曾經在什么時候見過了。渾身起了一層的冷汗,身體在微微發抖,院長媽媽感覺到轉過頭來看向她目露關切。
韓一月試圖勾起一個笑來,卻無比困難。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另一只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有些尖利的指甲刺的手心疼。
韓一月想起來什么時候見過談妙慧的臉了。
去年的生日,她鼓起勇氣在‘我’離開的時候叫住了對方,對方側過頭來看她的時候便是這個樣子,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有些嚇人,也是那天她知道了‘我’的名字--嬌鉞。
韓一月不敢去想,談妙慧的側臉為什么會跟嬌鉞的側臉那般相像,她怕得到的結果是自己無法承擔的,卻又忍不住猜測。
而在韓一月的意識海里,嬌鉞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她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單身托腮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她的眼中是空茫的什么都沒有,無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無從猜測。
院長媽媽和韓一月帶著梁昌年和談妙慧在孤兒院轉了一個遍,梁昌年和談妙慧打算跟院長媽媽單獨談談的時候,韓一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她顧不上身上的白裙會不會被染臟,還能不能退掉,倉皇的跑去了經常去的網吧。
網吧小哥見到她的時候并沒有好奇,給她開了機子也沒有多說什么。
韓一月坐在電腦前用盡一切辦法搜索梁昌年和談妙慧的消息,她還記著院長媽媽說的那兩個人的名字。百度百科一大堆,看著那一長串的頭銜韓一月并沒有什么感覺,反而一直在尋找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翻了不知道多少頁,終于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了發現了一條與他們有關的消息。
韓一月低下頭,自己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才操縱著鼠標點了進去。一行一行的看過去,眼眶蓄滿了淚水,淚珠滴在桌子上發出piada的響聲,一滴又一滴。
韓一月抬手很狠的擦了一把臉,因為太過粗魯眼尾紅紅的,當視線恢復清晰的時候,韓一月不信邪的繼續搜索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無數的蛛絲馬跡都在說明十多年前談妙慧丟失了一個女兒,而留下來的小女兒卻生來便有自閉癥,聽不得任何和‘姐姐’相關的字眼,于是他們夫妻二人抹去了大女兒存在的所有痕跡,也未曾光明正大的尋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