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問感覺很無助。
活了數百年,他從未像這般絕望過。
他看不到絲毫希望。
“師父。”
這時小劍魔銀劍走了進來:“弟子有事稟報。”
在他身旁,還跟著一名美的讓人心顫的女子,正是他母親銀夫人。
皇甫問頓時心情愉悅了不少。
果然,看美人能增壽,古人誠不我欺也。
他點頭問道:“何事?”
“是獨孤信……”
銀劍面色猶豫,他實在不忍心打擊受傷的師父:“他收到師父的信后,第一時間趕往了天星宗,然后……然后就再沒有出來,也無消息傳出。”
皇甫問捂住了胸口。
肝疼。
片刻后問道:“那天星宗呢?”
“表面看上去,還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銀劍嘆了口氣:“據弟子猜測,這獨孤信十有**是陷在天星宗了,或者已經被殺了……”
噗……
皇甫問噴了口血,惱道:“這小小的天星宗,莫非還藏著能人?”
“極有可能。”
銀劍點頭。
皇甫問陷入了沉思。
若天星宗真的藏有高手,那當初他兒子皇甫江死在攻打天星宗的路上,會不會也跟此人有關?
該死的,這是個陰謀!
皇甫問氣得渾身發抖,咳血不止。
難怪當初皇城之戰,那宋無明明有必勝的把握,卻仍然不肯承認他是武松,原來真的錯怪他了,那事的確不是他做的。
武松可能是個化名,但絕非宋無的化名。
自己被算計了。
該死的!
“這天殺的武松,絕對是天星宗之人。”
皇甫問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都有些粗重,搖晃著站起身道:“劍兒,傳我命令,集結人手,所有人放下手中一切事務,明早隨我出征,踏平天星宗!”
“且慢……”
銀夫人站了出來。
她若有所思道:“宗主,獨孤信已達元嬰六層,進入天星宗后卻絲毫浪花都沒翻起,此事絕非想象中的簡單。不如讓我先行探路,潛入天星宗查明真相之后,再做計較。而且,天星宗距離劍癡山不遠,我還可以順道去打探一下絕世兇器的具體情況。”
“不可!”
皇甫問連連搖頭:“怎能讓夫人以身犯險?”
這可是他的心頭肉啊!
雖然這么多年以來,銀夫人始終與他保持距離,但他覺得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終有一日能打動她的。
她這一去,萬一撲了獨孤信的后塵,陷在了天星宗怎么辦?
再萬一,那化名武松的惡賊是個老色批怎么辦?
豈不是肉包子打狗了?
“絕對不行。”
皇甫問態度無比堅決。
銀夫人搖頭道:“如果不摸清楚對方底細,像皇城之戰一般,遇上宋無那等高手,咱們可就徹底完了。宗主放心,我此行會小心行事的。況且,我所修的并非魔道功法,只要稍加謹慎,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到我。”
皇甫問陷入了沉思。
銀夫人所說的,確實有道理。
可是,他舍不得啊!
正猶豫不決之際,銀劍說道:“娘,讓我跟你去吧。”
“你修的是魔道功法,容易引人注意,還是留在家里照顧宗主吧。”
銀夫人看著雙臂盡斷的兒子,暗嘆自己命苦。
當年臨盆不久,丈夫便身陷絕地,生死不明,由于自己外貌太過出眾,時常惹來各方強者騷擾,她不得已尋找靠山。
讓年幼的兒子拜了皇甫問為師。
本以為往后的日子算是安穩了,畢竟在楚國修真界,血影魔宗也算實力雄厚。
誰知好景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