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心神合一,在空中輕輕一彈。
一聲劍吟,悠悠婉轉。
劍意沿著天地之間的法則蔓延而至,無有來處,無有盡頭。
這一劍與法則共鳴。
緩緩一指,切入生死。
純粹的劍意斬入玉玨的生死根本,即便此刻有景陽帝鐘在手,白鹿洞的山長依舊感覺到一絲森寒。
仿佛有一口利刃在自家咽喉劃過。
蓬。
玉玨吐出一口鮮血。
他望向緩緩伸出手指的蘇徹,眼中半是欣賞,半是輕蔑。
能夠跨過自家的種種護持,一劍斬入根本,單論運劍之巧妙,玉玨以為蘇徹已經可以列名在東海劍宮年輕一代的前茅。
然而就憑這等手段,想要對付自己,當真是差得還遠。
景陽鐘一聲鐘鳴。
一道道精純元氣自地官仙府之中涌出,注入到玉玨體內。
此刻,景陽鐘已經成為整個仙府運轉的核心,這座地官大帝所擬就得天庭在這件上古奇寶之前俯首低眉。
只要手持景陽鐘,身處仙府之內,玉玨就已經立足于不敗之地。
「長信侯,你這又是何苦」
火德星君已經徹底成型,他三頭六臂的法身之上,盤卷著一條粗壯的赤虬,一滴滴三昧真火凝結得如同液體,在赤虬身上不斷地滾落。
伴隨著玉玨的念頭,火德星君將拳頭向前猛地一揮。
沒有任何花巧變化,只有純粹的力量。
無可匹敵的力量凝聚于火德星君拳上,當熱量積累到了極限,擋在其前的一切也唯有歸于虛無。
「妖孽,受死。」
一拳轟下,天地將裂。
此刻,太陰月宮的那一片寒意之中,一個影子發出無聲的嘲笑。
「你們兩個小家伙倒是乖覺,居然知道跑到我這里來。」
太陰帝君笑著。
此刻,整個天庭原本的結構都已經漸漸消散,只有太陰宮、太陽宮等極為重要的樞紐,還保留著原本的樣子。
燕兒和燁虎兩人逃出戰場之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月宮之中。
他們也當即被一股寒意懾服,被拽到了太陰帝君面前。
這位半仙半魔的大能依舊端坐在玉座之上。
不過他面前展開著一面水鏡,將此刻戰場上交鋒的景象原原本本的傳到了他面前。
這位此刻饒有興味的瞧著蘇徹與玉玨兩人拼斗,不時還跟燕兒與燁虎調笑兩句。
想不到居然是蘇徹。
燕兒望著那面水鏡,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崛起的長信侯聲名之著,的確是如雷貫耳。但在燕兒看來,不過也是后起之秀。可是現在這后起之秀居然已經可以擊敗師尊的分身,將燁虎與自己手拿把攥一般解決
這里面巨大差異,燕兒到現在也沒有回過味來。
倒是燁虎則更純粹些,他現在觀察著水鏡上的圖景,眉頭緊皺。
那高大的火神仿佛自上古歸來,即便是隔著水鏡,也能夠感覺到其身上彌散開來的毀滅之力。
蘇徹敗定了。
「他不會輸。」
燁虎望向蘇徹,心底里莫名生出一股信心。
這樣能夠擊敗我燁虎的人杰絕對不會止步于此。
「你又知道了」
燕兒望向自家這個腦子似乎有些不太靈光的同門。
「說的不錯。」
太陰帝君望向水鏡低聲說道。
「居然還有人覺得這仙府能
夠拿來當助力,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