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衣只是個香餌,師兄想要釣的是此界的六欲天魔」
「大爭之世,玄都宮動作頻頻,黃天道、神霄道、天師道都各有作為,這個時候圣門若是依舊以南北為畛域,就是有多少自在天魔也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塊肉罷了。」
悲怒天眼光長遠,無憂天是當真發自心底的佩服。
宮主多年不動,果然一動就是要震驚天下。
「更何況,丹辰子不過是尸居余氣,斬之得其道果,可以成就妙高劫法之尊位,等到白澤那廝露出行蹤,無憂你便可以更上層樓。」
悲怒天微微笑道「長生教只不過是一個引子,本座在南邊還有一篇大文章要做。」
「宮主深謀遠慮,無憂佩服至極。」
「多年兄弟,說這些我也愛聽。」
悲怒天揮了揮手道「宮中事情有你和妙高在,我可高枕無憂。」
他說完這一句,身影漸漸淡去,顯然是用了什么神通隱去身形,而無憂天卻是已經見怪不怪。
這位師兄從來如此習性,從不多語,但是發則必中,更多的還是在宮中閉關,參煉神通道法。
非如此苦功,不能成就今日自在天魔之位。
悲怒天魔影飄忽,他穿過北極元宮幽邃的種種禁制,向著更深層的核心處進發。
那里是他所看守的核心要害,也是無憂天與妙高天都無從聽聞,全不知曉的禁地。
一株碩大的青銅古樹拔地而起,撐起一片純粹的虛空,一顆顆古老的石像在其中緩緩旋轉。
這曾經日月所不能懸照的禁地,不知何時升起了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灑下,唯有一片凄慘的清冷。
巨大的石板,若有若無的熒光,雕像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出一道道深沉的痕跡。
一個頭戴青銅面具的影子此刻正端坐在青銅巨樹之下,他抬起頭,似乎正在賞玩青銅巨樹之上那繁多的圖案。
「悲怒拜見主上。」
悲怒天的身影在中元身前停下,然后恭敬行禮。
「辛苦了。」
中元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最近有些事情耗費了他不少精力。
「你覺得這個青帝轉世如何」
悲怒天默然不語。
「是不是想起了當年在靈威仰麾下的歲月」
中元轉身看著他,眼神之中略帶一絲憐憫。
「我們都已經鑄成大錯,回不去了。」
「悲怒恭喜主上,如今已經將掌握六天陰儀在手」
「有沒有六天陰儀,并不影響最終的成算。」
中元搖了搖頭。
「先把鈞天在中土的那根鉤子拔掉吧,實在是太過礙眼。」
「長生教那邊已經都妥當了。」
「自然妥當。」
中元長笑一聲「畢竟法滅盡天魔王不就是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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