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谷辦云丹大會,特意來此參加盛會的修士不在少數,再加上南來北往在此停留的修行人,此刻慈恩坊中的修士并不在少數。
有人就有口舌是非。
某處客棧之內,一群修士品著香茗,看著天上的步虛修士們高來高去的斗法。
“這陽髓是要把坊主的孽臺冰鏡收去么”
有修士高呼。
“魔門手段以詭詐取勝,法力上一般都要差些。”
一個大胡子修士解釋道“這位陽首座顯然是還有后手,諸位忘了昨晚陽首座是如何重創那位朱道長的”
他在這間客棧之中修為最高,出身東海見慣了高人比斗,這幾日都是他來充當金牌解說。
青王谷在此負責秩序的弟子也不打攪他,因為這些門人也想知道天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唉,聽聞薛仙子得前代劍仙傳授絕技,希望可以幫上咱們坊主。”
“南海派的鄧暉真是中看不中用,還說是什么南海派年輕一代第一人,一劍斬過去,卵用也沒有。”
“不妨事,這都是在試探。”
那大胡子修士解釋道。
“所謂出劍不可滿,高手過招,都是試探,諸位放心,鄧先生在等機會。”
客棧之中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還是站在青王谷一邊。
一來是青王谷多年在人世間行醫送藥,本來就有好名聲。二來是慈恩坊從來不與往來的修士為難,是個仁厚的東道主,大家因此也都偏愛一些。
不過在這個祥和的氣氛之中,還是有人潑冷水。
“鄧暉蠢驢技窮,傅瓊珠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若薛白芷沒有兩手絕技,此番定然是陽髓成功。孽臺冰鏡,哼哼,廣寒宗的法器是這么用的嗎”
眾人惱怒地看過去,卻看見客棧二樓靠窗戶的位置上,一個穿著黑袍的怪客如是評說,他面容頗為俊朗,雙目之中頗見森寒,背后背著一把碩大的長戟,看上去怪形怪狀。
在他對面,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一件青衫,手里拿著一個茶杯,正在那津津有味的聽著。
“諸位,混賬話都是他說的,與我無關,無關哈。我看傅坊主早晚把這個陽髓給痛打一頓。”
那少女見眾人投來譴責的目光,當即跟那長戟怪客割席。
長戟怪客依然故我,迎向那些譴責的目光,頗有些顧盼自雄之意。
“在下東海王柏川,如今是海天閣門下行走,敢問明公高姓大名”
那大胡子修士向著長戟怪客一禮。
“我叫有事說事。”
那怪客橫了大胡子一眼。
他這等做派,更引得周圍人一陣哄鬧。
“藏頭縮尾,不是好人,讓青王谷的仙子們查查他的底細。”
“現在的人啊,說話都是陰陽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練得什么不男不女的邪功。”
大胡子修士倒是有涵養,他走南闖北多年,早就是養成了遇人三分笑的本色。
“敢問尊兄,為何說鄧先生技窮,我看鄧暉劍光凝而不亂,游刃有余啊。”
“他什么都不懂的,王先生問他,那是問道于盲。他就是硬裝”
青衫少女平攤雙手,一副我也沒招的樣子。
“各位讓一讓他,我這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