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云叟?”燕七看著蘇徹:“蘇兄莫不是聽雨樓門下?”
聽雨樓,這小子也知道聽雨樓啊。
蘇徹茫然地搖了搖頭。
“什么聽雨樓?那位前輩只是傳了我三招兩式。”
蘇徹說著抬起手指運使蜃影元劍,這路劍術原本就是他最早習練的,早已經練得純熟,在使用的時候蘇徹又加上了幾分泰獄阿鼻劍的味道。
一時之間,劍氣破空,鬼影重重,看得好不炫目。
“我說怎么總覺得蘇兄有些熟悉,原來蘇兄與我一樣走的是真幻劍意的路子。”燕七笑了笑:“蘇兄可知道你這路劍術叫什么名字?”
“當時那位前輩傳功的時候只說這叫蜃影元劍。”
“蘇兄,這些話以后不要再對旁人講起。”
燕七十分嚴肅地說道:“聽雨樓的名聲不太好。”
“是么?”
“聽雨樓乃是一個以劍修組成的殺手組織,雖然樓內大多都是些以化名行事的散修,不過拿錢辦事,錢貨兩訖的作風,讓他們名聲不太好……”
燕七說著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誰都覺得咱們劍修就該行俠仗義,懲惡揚善,這都哪跟哪的。”
燕七這樣的東海劍宮新銳都知道了,看來這聽雨樓也未必是個多么隱秘的組織。
不過對于燕七臉上的笑容,蘇徹理解為這位年輕人不好意思太刺激自己。
他總不能指著鼻子讓自己跟什么聽雨樓劃清界限。
“多謝燕兄,這話我以后不提了。”
“是我多嘴。”
燕七看著蘇徹道:“蘇兄看上去另有傳承?”
“家里傳下的太陰法門,不過是驅使鬼物算不得什么大神通。”
燕七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既然蘇徹到現在都不愿意說明白,那也沒有必要再問。
“這位,燕兄有什么打算?”
蘇徹指了指另外一邊還在調息的白鹿洞兵主何無忌。
“蘇兄有什么打算?”
“我么?我們家同白鹿洞有些過節,我不至于現在動手要了他的性命,但要讓我幫他,那是不可能的。燕兄呢?”
“我?我不是說過么?即便是劍修,也沒有一定要懲奸除惡的道理。”燕七說道:“更何況他也算是在赤羽血傀手上過了一遭……”
言外之意,何無忌多半是撐不過去了。
“對了,蘇兄可是沖著那滄浪水正邪論劍去的?”
“正是,跟這幾個朋友準備去瞧瞧熱鬧。”
蘇徹說著指了指另外一邊還在看熱鬧的三人。
“那不如我們同路。”燕七笑了笑。
“燕兄也對那九頁金書有興趣?”
蘇徹有些驚奇,按理來說,似燕七這等東海劍宮的弟子跟自己差不多,對九頁金書這樣的佛門傳承應該沒有太多興趣。
自家本來便有極好的傳承,跟著師傅老老實實修行就好,一不留神沾染上了佛門法度,反而對自身修為有害無益。
“我不是沖著九頁金書去的,蘇兄不知道嗎?那老蛟這次放出話來,說誰要是能助他取勝,他便奉上青墀會的請帖。”
青墀會,這個詞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來著。
“是么?”
“錢塘青墀會上,群龍匯集,小弟是想弄上一張請帖,若是能給哪個龍女瞧上,做了乘龍快婿……”
燕七嘿嘿一笑。
蘇徹則在想著這個快婿那是真的在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