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加上直白的話語,顯示著來人在合唱團的地位,舉足輕重。
文松尷尬救場,“內什么,周隊,這是我們請的指揮家高鵬高老師,合唱理事會的理事,國家二級指揮。”
周南默,這么優秀的嗎?他那國家一級演員的老父親都沒發話吶...
“見諒,我這人是個直性子,說話一向如此直接,”高鵬整了整燕尾服表現的理所當然,似乎只要加上“直性子”這個前綴,任何詞匯都可以披上“免罪”外衣。
文松再度救場,“哈哈哈,大家都是為了演出效果嘛,周隊您可千萬別介意,高老師,唱法咱們可以微調,時間還是有的。”
奈何高鵬今兒個非要將“直性子”人設發揮到底,“我的時間很寶貴,恐怕沒功夫手把手去tiao教...”
文松...文松不想救場了,兩邊都不想得罪,太難了。
“其實我民族唱法也還不錯,”瞟了眼神色不明的老周,周南難得收斂著性子說道。
不是假話,得自老周真傳,絕非業余組選手。
“那感情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高鵬說著朝臺上一招手,“子軒,你清唱一段《唱支山歌給D聽》。”
猜了好幾秒,周南也沒能猜出此“zixuan”是哪兩個漢字的組合,正所謂大軍一出,誰與爭鋒。
臺上小伙倒不怯場,站在話筒前說唱就唱,“唱支山歌給D聽...我把D來比母親...”
看來這位就是新加的另一位領唱了,小伙應該不是專業院校出身,但受過專業訓練,氣息很穩,但你要說丫比周南那天的匯報演出段位高,那必須不能夠。
聽了幾句后,周南摩挲著下巴問道,“文團長,這位領唱全名是...”
“高子軒。”
哦呵呵,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一分多鐘后,高子軒停了下來,向臺下張望。
高鵬點頭示意,“練的不錯,這兩天又有很大的進步,情緒把控非常到位。”
說著這廝轉向周南,“周隊,這樣的聲音,才能與合唱團配合的天衣無縫,當然,我不是說您唱的多么不好,老實說您唱功尚可,但真的不適合這個場合。”
文松做著最后的掙扎嘗試,“高老師,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唱支山歌給D聽》這首歌是咱們周隊一手創作的,對于其中的情感把握,應該無人能出其右。”
“一手創作?”高鵬意味深長的一笑,“對此我持保留意見,因為我實在無法相信,一名沒有音樂背景的在職警察,會寫出這樣一首歌來。”
“......”,文松徹底放棄了掙扎,愛咋咋吧。
周南也很掙扎,本來他慈祥的老父親在場,他也不想表現暴躁,但有些人實在是...上趕著往上撞啊,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請問令郎的音樂背景是...?”
哥們兒不是專業音樂院校出身,難道你兒子就是?
見對方猜出了二人關系,高鵬倒是一點尷尬表情都沒有,“舉賢不避親,雖然不是音樂學院畢業,但子軒是我一手教出來的,音樂素養毋庸置疑。”
咦?拼爹嘛?那哥贏了呀!
周南正準備搞事情,老周一下子從昏暗處起身走了過來。
“好一個舉賢不避親,周南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他的音樂素養,你小子有疑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