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問題又回到了最初,褚佑寧在哪里?既然沒有什么南越買家,那他大概率還在東興,只要找到,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此次,簡子丹是真有被安慰到。
從不識時的單純崇拜,到認識后的看似不著調,實在萬分靠譜,這男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給人“驚喜”。
馮福桂也是徹底服氣,有些東西看似簡單,但沒人聯系,真不會往那邊想,就如...那起時隔五年的黑車司機殺人案一樣。
刑事案件的偵破不正是如此么,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想到此,馮隊長主動表態,“全員加班加點,我親自帶隊去,一定把人給你們找到!”
同一時刻,京都城東刑偵。
“左頭兒,那兩家死者家屬又來鬧騰了...”,小張推門而入。
“還是為了死亡時間先后?”老左捂腦袋,這么多年了,就沒見過如此難纏的,老大跑路跑的真是時候。
不成,如此時刻,怎么能缺了老大的參與,老左頓時彈了個視頻過去。
接起的周南,“?”
老左給小張使了個眼神,后者頓時戲精附體,“老大,救命...”
隨后小張活靈活現的模仿起兩家人的爭吵情形來,看的周南一陣頭大。
見老大面色不善,小張趕忙找補,“總之呢,根據醫院給出的死亡診斷書時間,是女方先死,可家屬不認可,認為兩死者送去搶救的醫院不是同一家,中間的人為變數太多,要求重新鑒定。”
“但雙方死亡時間相隔又不超過十分鐘,咱們法醫鑒定,也沒辦法如此精確啊,你說就為了個誰先誰后,至于么...”
周南冷笑,“怎么不至于?這么說吧,假設夫妻倆有共同財產9000萬,丈夫先死,那屬于他的那一半4500萬,妻子和他父母各能分到1500萬,此時妻子再死,她的家人繼承基數就是6000萬,而不是4500萬,反之亦然。”
“十分鐘1500萬,哦不對,兩夫妻的財產可不止9000萬,所以換做是你,你爭不爭?”
小張默,道理他懂,可沒如此具現化過,這么一分析,忽然就不是那么頭疼了,應該的。
周南質問,“查了這么久,別告訴我你們一點線索沒有。”
“那不能夠”,老左馬上表示,“主要是嫌疑人太多了。”
“一是女死者蔣素英的妹妹,蔣素麗,此女好賭,欠了一屁股外債,經常找姐姐借錢,據醫院搶救醫生反應,她當時就曾咨詢過死者死亡時間問題。”
“二是男死者趙權的弟弟,趙利,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常埋怨老爹將公司留給了哥哥,啥也沒給他,如果兄嫂死了,那家外貿公司經營權八成會落在他身上。”
見老左沒往下說,周南疑惑,“沒了?只有兩個?你不是說很多?”
老左砸吧了砸吧嘴,“就是有些不知道該咋說,死者兩邊的父母都有嫌疑,具體的可參照豪門恩怨情仇小說細節吧...”
雖然趙蔣兩家遠遠算不得豪門,該有的狗血卻沒少,能說什么?藝術源于生活?
周南略微想象了下,抽了抽嘴角,“都是動機,就沒什么實質性證據?”
“也有,”老左給出了明確答案,“就是我提到的那兩個人,現在嫌疑最大。”
“因為女死者血液內還有一氧化二氮成份,所以我們朝這個方向重點查去,發現蔣素麗在私人醫院做護士,有可能接觸到這種麻醉氣體。”
“這種氣體還有個別稱,叫笑氣,微甜,可帶來短暫‘快樂’,不少追求刺激的年輕人網購吸食,比如...趙利。”
好嘛,一邊是怎么都找不到,另一邊卻又是嫌疑人太多,兩邊運氣勻一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