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呢?”
一大早,新任門神寧語風,朝準時到刑總報到的簡子丹二人問道。
簡子丹瞥向段新立,“問他,你室友呢?”
后者眼神偏移,當沒聽見。
簡子丹聳肩,“幫不到你了。”
寧語風啞口無言。
“所以今天安排了什么項目?”簡子丹主動詢問。
他們又不是來度假的,交流學習嘛,主要還是看東道主的安排。
寧語風毫不掩飾失望,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介紹道,“就是各個科室部門轉一圈吧,然后安排了個座談會,具體你倆應該都知道的,和上次我們在京都邢總的行程安排差不多。”
簡子丹露出個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這就怪不得某人要跑路了,不過多少有點明目張膽,他就不怕回去沒法交代?”
周南當然不怕沒法交代,因為他找了個絕對光明正大的借口。
搭著冷秋肩膀,周隊長一臉笑嘻嘻,“老冷,你昨兒吹噓那‘或早或晚’到案的白衣人,眼瞅著可只剩下‘或晚’這一個選項了...”
雖然傷人的事情和這位沒關系,但好歹人家犀牛也被列入了《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CITES附錄I物種,販賣犀牛角當然不是啥合法勾當。
白衣男子作為交易一方,還成功帶走了犀牛角,即便沒發生傷人事件,警方也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冷秋一把扒拉開這廝的胳膊,“你確定要和我在外面找人?想‘踢館’的話,座談會可是個絕佳場合。”
“很懂嘛,所以你上次就是這么操作的?”周南無謂的收回胳膊,往墻上一靠。
“我很閑?”冷秋伸手敲了敲門。
天知道,他上回不就主動要求和羅總隊長談了次話,請教了一下其最負盛名的心理側寫嘛,為什么會有“叫板”、“pk”這種鬼傳聞?
“照啊,我也挺忙的。”
反正周隊長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怕被“請教”心理側寫才跑出來的。那句“周隊你怎么看”可太鬧心了,他只想躺平看!
不是杞人憂天,昨個范總隊長的話引發了系列連鎖反應。不說別人,就他那室友,得虧寡言,沒問出聲,但那赤果果的眼神,就差直說“快來側寫側寫我吧!”
真要命!
關于側寫,國人多數應該是從山姆國劇集接觸到的,之后國內也誕生了不少小說及影視作品改編,這才使得“犯罪心理側寫”成為一個不那么陌生的詞匯。
實際也是如此,這項技術確實起源于外部,我國起步較晚,無論是從理論還是實踐運用上,都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探索。
而且關于心理側寫,因為其在影視作品中的無往不利,無形間就被神話了。甚至于產生了一種印象,會心理側寫的警察才是真正高端的大牛。
但實際情況是,尤其在國內,犯罪側寫并不能發揮主流作用,原因有多方面。
首先是培養一個合格的側寫師非常之難,對側寫者本人的要求極高,各方面知識的儲備就不用說了,本就是思維推論,自然還需要側寫師時刻保持絕對客觀,但人生而為人,哪那么容易做到這點。
其次側寫本身適用范圍較窄,它需要從案件本身挖掘罪犯的心理活動,這個過程自然不能純推論,任何一個案件都不會只采用單一證據去定性,需要步步佐證,故而單一案件其實不太適合側寫。
換言之,犯罪側寫更適用于連環作案,尤其是變態殺手這種有突出特點的案件。
眾所周知,我國很少有此類犯罪分子出現,這也一定程度決定了側寫的輔助地位,不會大范圍推廣應用。尋本溯源,這也是由法律的謹慎性和邏輯性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