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長相,還不都倆眼睛一嘴巴?”周南夾了顆花生米,配上口腔內殘余的二鍋頭,嗯,就是這個味兒。
凡爾賽了啊老弟~老郝也許不知道這個網絡詞匯,但瞅了丫一眼,大約就這么個意思,“要你不是個刑警,老哥哥我豁出去這張臉面也得給我女兒介紹介紹。”
周南,“......”。
差輩兒了嘿,一個個都想著占哥們兒便宜。
“你這房子還挺不錯的,”周南強行扭轉話題。
誰想普普通通一句話,硬是讓老郝一揚脖,又干了一杯,“當初買的時候不到一百萬,現在漲到一千萬了,是挺不錯。”
再度倒滿,老郝宛如打開了話匣子,“你嫂子也是,非得花那個冤枉錢,找什么離婚律師,她茲要是開口要這房子,我還能不給咋地?”
得!
怎么就這么寸,又繞回來了?
自顧自再次干了一杯,老郝開啟了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階段,“當初我和你嫂子啊,那是見第一面,就都跟觸電似得,彼此對對方一見傾心,沒兩天就領了證,這一過就是將近二十年,萬萬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步...”
周南也沒想到會走到這步,說好的做客呢?這節奏走向它就清奇。
聽了半天,一句話總結就是狗糧開局,結果抵不過生活的細瑣,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嘖,對未婚人士太不友好了。
默默給自己的語文成績打了個滿分,周南自斟自酌起來。
沒敞開喝過,周南也不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反正記憶中是沒醉過,不過對面這位看似酒場老手的郝隊長,酒量是真心不咋地,也不知是不是有悲傷氛圍加成的緣故,已經熏熏然了。
“老哥和你說句真心話,什么當刑警才不枉做了回警察,才能伸張正義,除暴安良,千萬別像我當年一樣犯傻。”
周南忽而反問了句,“現在讓你調動其他崗位,你調嗎?”
郝明灌酒的手頓了頓,似被問住了,沉思了好一會,一飲而盡,“習慣了,調不了嘍,真有哪天不得不退二線,可能比離婚還難受吧,所以原來...我特瑪可真不是個好男人!”
罪過。
周南終于發現他勸人的功力不咋地。
手機忽然響起,老郝習慣性第一時間抓起。
不是工作。
看到來電顯示,他居然愣了愣,幾秒后才接通,“玉云?你有一個多月沒給我打過電話了吧。”
周南琢磨這自己是不是該回避下,不用想,這位“玉云”,一定就是剛才那段二十年“愛恨情仇”的另一主人公。
剛想起身,就見老郝的臉色變的有些為難,“你們先別著急,不管是哪個地方的派出所,都不會輕視每一起群眾報案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的這個失蹤的親戚,是不是那個個頭不高,身材有點胖的那個女的?不是?”
“哦,是春燕呀,前兩年才嫁出去的那個老姑娘?啊對對,不老不老,也才三十八,三十五六出嫁很正常。”
“給當地派出所打招呼?嗐,我哪有那權力。什么叫又是這樣?真不是不想幫忙,要不,我過去幫你們一起找人?”
“嘟嘟嘟...”
老郝尷尬的掛了電話,“你嫂子一親戚葛春燕,五天沒聯系上了。”
“五天才報案?”周南一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