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左回轉,“昨晚應凱出門,是赴梁育龍的約,一起去唱K,他們同行的還有兩個人,蔡福貴和董柱,一個是老板梁育龍的朋友,一個是梁育龍的司機。”
小趙懷疑道,“老板和員工一起唱K?這個組合挺奇葩。”
老左白眼,“怎么,不行?非得把老板供起來嗎?”
好吧,不需要。
實際上應凱這家公司不大,統共十來個人,老板員工日常就挺能打成一片的。
見小趙消停了,老左這才道,“之后四人唱到了半夜十一點多,除了董柱,其他三個都喝了不少酒,所以最后是董柱開車送幾人回的家,據梁育龍說,他們第一站送的就是應凱,而且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
“而且當晚,因為實在喝太多了,蔡福貴就住在了梁育龍家里,怕出什么問題,董柱還看了他們一會兒才走的。”
前因后果挺通順的,聽起來沒什么問題。
趙樂成惋惜道,“怎么就這么正好是送到了后門呢,不然還能看看應凱到底是回沒回去。”
老左根本沒搭這茬,他看向周南,“老大,要不先查查這幾個人?”
目前來看,這三人是見過應凱的最后一批人,調查下無可厚非。
小趙反而覺得不大可能,“當時這三個人一直在一起,要下手的話,難道都是同伙?不然不可能相互打掩護,可一個老板,為啥要綁架自己的員工...鼎?”
說著說著,小趙自己倒貌似理出了頭緒。
“可不對吧,梁育龍公司從事的是配件銷售,和鼎什么的,就看不出半毛錢干系的樣子。”
瞬間,小趙同志又把自己給推翻了。
說到底,現在八字沒一撇,也沒有具體證據指向,與其胡亂猜測,不如等綁匪的第二通電話來的比較爽快。
可奇怪的是,這一等,就是半天功夫過去了,除了親戚朋友的詢問,老章的電話居然一直靜悄悄,連經常閃現的詐騙電話都沒一通。
這屆綁匪如此沉得住氣嗎?
等待過程中,警方的調查也并未中止,如火如荼中。
拿著到手的應凱章新蕾夫婦近期通話記錄,比對后老左神色怪異的道,“猜我發現了什么?”
并不打算賣關子,老左片刻不停的自問自答道,“應凱那老板梁育龍,居然頻繁出現在章新蕾的通話記錄中。”
怎么個頻繁法?
老左打了個比方,“比和她老公應凱的通話次數還多!”
聽起來...好像也不算太不對的樣子,畢竟好些夫妻日常也不咋打電話。但與丈夫的老板有何事項需要頻繁聯系?這無疑就讓人有幾分在意了。
此時,小趙也帶著調查結果沖了回來,“你們猜,這幾個人中,誰喜好文玩?”
這么興奮,是因為綁匪口中的“鼎”?
老左扯了扯嘴角,“梁育龍?”
直接被猜中,小趙不由一餒,但還是匯報起了自己查到的資料,“梁育龍雖然在做配件銷售生意,但這些年賺的錢基本都投進了古玩市場,基本都打了水漂。”
這行當,太考眼力了,交一輩子學費也不奇怪。
但隨著這兩條線索出現,梁育龍的嫌疑度,無疑升了起來,然而里面仍有太多問題沒法解釋。
周南一直沒吭聲,因為這案子從一開始到現在,無論哪方面,一直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