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差點以為這是什么邪,教組織,不知咋的,他就忽然為自己的將來擔心起來。
阿門,他才不會變成這樣的腦殘!
二十多分鐘后,忐忑不安中,眾人終于登上這座不算高的小山坡頂,一座水倉眼前矗立,面積約40平米,正方形。
用不著吩咐,眾人有序四散,圍繞著水倉尋找證據。
幾分鐘后,一隊爬上水倉的小寸頭從上方叫道,“周支,水倉底部發現有綠幽幽的反光!”
“不會是苔蘚吧?”章姚斌站不住了,也爬了上去。
潮濕的環境,長苔蘚再正常不過,章姚斌打著手電筒往水面下照去,嘿還真有綠色,但到底是什么就無法判定。
這時,小寸頭發出一聲驚疑,“你們覺不覺得,這水下的沙子,好像是白顏色的。”
“光線問題吧,”有人隨口回道。
張高明此時,站在了水倉西北角,那里赫然有個圓洞,似乎能直通水倉內部,戴著手套,他捏起一個顆粒,在昏暗的光線下,非常不起眼,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周南恰也在近前,發現圓洞附近,有些藍色的痕跡,這可能就是最先引起張高明注意的地方吧,進而發現了那些小顆粒。
“這是...?”周南好奇道。
本沒想著誰作答,不想張高明直接開口道,“呋喃丹。”
周南,“?”
似乎就處于他的知識盲區?
見到這個,張高明反而瞬間安定了下來,也有心情調笑了,“難得還有你周支隊不知道的東西,呋喃丹,一種高效農藥,殺蟲殺卵,殘效期長,你們城里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農藥?!
高效,一般代表高毒性,所以水倉果然被下了毒!
“水底的沙子之所以是白色,莫非...是因為吸附了呋喃丹?”章姚斌喃喃猜測。
很有可能。
迷之沉默。
黑夜的山頭上,只有月光和手電筒的微弱光芒。
但就是這么差的光線下,卻不妨礙眾人看向某人的火熱目光。
也許,農藥劑量不足以致死,起碼不可能同時放倒五千人,但誰又能說這不是功德無量呢?
到底是憑借什么樣的洞察力做出判斷,又是以什么樣的果決承擔一切后果?
原來,這就是周南嗎?
這一時刻,章姚斌忽然就覺著變成“腦殘”也不是不可接受。
隨之而來的,是大家伙一陣經久不息的歡呼和掌聲。
這案子可以說直到現在,才初步塵埃落定,后續工作按部就班即可。
放松下來后,張高明終于注意到了周南頭上的傷勢,“周隊,要不先送你去醫院?”
其實當時許母有兩個大男人拉著,力道分散,鐵鍬的殺傷力降低了好幾個度。不然完全體的一鍬掄下去,那真就禍福難料,估摸多半得等十八年后才能成為一條好漢。
周南運氣不錯,只是被呼上側腦的同時,鐵鍬邊緣在前額劃拉了個邊,出血量不大,這么會兒沒管,早已經自動止血了。
去醫院什么的,最多打個破傷風吧,可能不講究的人,拿手一抹就完事兒。
雖然張高明這么問,但他以為,以這小年輕敢打敢拼的性格,大概率會說“小傷不礙的”一類的話。
不成想,現實火速打臉。
只見周南捂著腦袋“虛弱”道,“那必須得加急,最少也得是個腦震蕩!小張,歸隊后記得幫我請個病假,這得是正兒八經的工傷!”
張高明,“......”!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