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無可質疑時,袁法醫不由自主的開始質疑起自身,所以...真是他想錯了?時代變了,后起之秀,不但沒有水分,而且已經能蓋過前浪了?
不知道那身為部首席畫像師的老伙計怎么想,反正這一刻他有些滄桑。一直沒拿正眼看過周南的袁法醫,頭一次正視起這個年輕人來。
嗯...依舊是那個讓他看不慣,但深受他女兒這代人喜歡的長相。不過心境不同后,貌似也沒那么看不慣了,人家小伙兒五官挺端正的嘛,最關鍵的是有真本事...
直接夸是不可能直接夸的,之前一直冷嘲熱諷的,袁法醫暫時還抹不開這個面子,而且他現在最迫切的想法,是趕緊聯系付冬去說道說道。
袁法醫的心路歷程之波瀾起伏暫不去提,回到當前。
張高明僵直著身體轉了回來,張了張嘴,將畫像還回,最終來了句,“周隊,您可真是一次比一次讓老張我長見識。”
從“大比武”至今,短短四個月時間,這位年輕的周支隊真是不斷的刷新著他的認知。
爭鋒?
一開始他的確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干的。
現如今?
得了吧,和人還能爭一爭,和非人類,爭什么爭!
現在要是上面發話讓周南來坐這個重案支隊隊長的位置,他老張頭一個舉雙手雙腳贊成,別說支隊長了,就是總隊長...好吧那不能夠,畢竟這位置可不是會破案就成。
難得不著調一次的張高明心虛的瞅了眼自家老大,發現后者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閑。
也是,周南這手畫像技術,羅勝見過也不止一次兩次了,自然不會如專案組眾這般震驚到嘴巴都差點合不攏。
“周隊啊,不如什么時候開個專題講座?”羅勝玩笑似的開口道。
張高明卻深以為然,“這種畫像技術,即便難以復制推廣,茲要有人能學到個三五分,對案件偵查的作用都無可估量。”
馬上有人湊趣,“能提前預定個小灶位置嗎?我覺著我們支隊的畫像師還挺有天賦的,沒準能得到周隊真傳。”
“呸,還小灶,當我們沒有畫像師嗎?等周隊開講,能學多少各憑本事!”
“周隊這么忙,哪有那么多時間講課,干脆出本書...”
著書立說?好家伙,再說下去可愈發沒邊兒了。
周南差點兒沒聽出一腦門汗來,這玩意兒讓他隨便畫一畫還成,要成理論體系,那是真沒譜,起碼目前他找不到方向。
羅勝笑了笑,“行了,別拿咱們周隊打趣了,獨家技能,這畫像技術要是誰都能學會,犯罪分子干脆全都直接自首得了。”
議論中的眾人聞言一頓,呃也是哈,就像不是每個學生都能考上清北一樣,確實不現實。
周南扯了扯嘴角,“大家其實過譽了,這畫像看似神奇,實則雞肋,可應用范圍極窄,準確度也有待商榷,相比之下,羅總隊的心理側寫可靠的多。”
雖然但是吧。
想也知道,如此神奇的畫像技術,肯定限制多多,比如,非可心理側寫的連環殺人案,怕是很難奏效。
然而...
眾人表示,這樣的“雞肋”,請給我來一沓!
太塌馬的凡了!
這樣下去可沒完沒了,羅勝一拍掌,“行了,嫌犯到案不用審的嗎?證據不用核實的嗎?都該干嘛干嘛去!”
沒錯,谷志鑫是到案了,可還有好多謎團沒解開呢。
專案組眾這才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