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瞳,我之所以成為妾室,到底是為什么你不清楚嗎?你現在居然仗著你正妻的身份來打壓我?!要不是你破壞我和硯青哥哥的婚姻,我至于為妾嗎?你到底憑什么,這么趾高氣昂的教訓我!”謝芮霖反駁,激動不已。
若不是謝若瞳,她會淪落為妾嗎?!
謝若瞳居然現在利用她的身份,來羞辱她!
“做妾,是你自己自愿,沒有任何人強迫你。而你既然因為愛郎君甘愿為妾,就應該做好自身的覺悟,而你一邊標榜著你愛郎君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一邊卻又不甘為妾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又要當婊子又要立貞潔牌坊,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謝若瞳,你說是誰婊子?!”謝芮霖儼然已經失控,“到底誰是婊子?!到底誰在妓院待過我們都心知肚明,別以為你買通了倚翠樓的人就可以騙過所有人的雙眼,我身體到底有多不干凈伺候了多少男人……”
“夠了!”宋硯青終究,發火了。
突然的怒火,讓謝芮霖嚇了一跳。
謝若瞳也因為宋硯青的聲音,抿了抿唇瓣。
宋硯青向來,文質彬彬,儒雅溫潤,從未這般,大聲呵斥過任何人。
此刻暴怒的聲音。
難言的,怒火。
“大早上,鬧夠了沒有?!”宋硯青這句話,是沖著謝芮霖說的。
剛剛對謝芮霖的一絲愧疚。
卻在她此刻對謝若瞳做的一系列的事情說的一系列話之后,煙消云散。
第一次覺得,謝芮霖胡攪蠻纏,口無遮攔,半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度。
“你兇我?”謝芮霖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
她不相信的看著宋硯青。
臉色委屈的模樣,瞬間變得,楚楚動人。
宋硯青看著謝芮霖的眼淚,欲與爆發的怒火,就又忍了幾分。
“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宋硯青,我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現在這個我自己都不瞧不起自己的樣子,到底是因為誰?!”謝芮霖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是誰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是誰說,這輩子除了我之外,不會碰其他任何女人?是誰說,從此以后便都在我的屋子過夜。結果……我剛剛看到了什么,看到你把謝若瞳抱在懷里,那般親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說過的話!”
宋硯青有些啞然。
他確實承諾過謝芮霖很多事情。
只是因為,內心對謝芮霖的虧欠。
所以想要盡量對她彌補。
所以想要給她更多的寵愛。
但他沒想到,有時候對謝芮霖的太過的放縱,會讓她真的這般不守規矩,會讓她這般,為所欲為。
今早的事情。
哪怕是他有錯在先。
謝芮霖這般闖入謝若瞳的屋子,也是謝芮霖的不對。
他便就站在了謝若瞳的這般。
宋硯青抿唇,正欲給謝芮霖解釋。
“大清早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明玉芳的聲音。
頗有一家主母的氣場。
聲音中,也自帶威嚴。
明玉芳自然是聽到了風聲,就過來了。
看到謝若瞳屋子內所有人,臉色難看到極致。
“還要不要家里清靜了!”明玉芳臉色很冷。
所有人被教育,也不敢反駁。
“發生了什么事情?!”明玉芳冷聲問道,“謝芮霖怎會來了謝若瞳的屋子,大清早的,成何體統!”
謝芮霖立馬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她連忙說道,“當著娘面,我也給硯青哥哥還有姐姐一個解釋。我來這里不是為了打擾硯青哥哥和姐姐休息,我也沒有嫉妒硯青哥哥和姐姐睡在一起。哪怕硯青哥哥不喜歡姐姐,我也知道和姐姐成親,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可能,什么都不會發生。哪怕是為了傳宗接代,也需要行夫妻之實。我來,只是聽說硯青哥哥昨晚酒醉,怕硯青哥哥今日起床頭疼難忍,便一大早讓人熬了醒酒湯給硯青哥哥。哪知我送到這里,便被巧兒給攔了下來,甚至直接將我的醒酒湯給摔在了地上,我一氣之下,就試了分寸沖進了姐姐的屋子,甚至,甚至憤怒的打了巧兒這一巴掌,我打巧兒,也只是因為她打翻了我為你熬制的醒酒湯,并無其他。”謝芮霖說。
說得,聲淚俱下,委屈不已。
哽咽的聲音,惹人憐憫。
“是這樣嗎?!”明玉芳嚴肅不已。
“不是的,奴婢沒有打翻二小姐的醒酒湯,是春桃自己打翻的,奴婢沒有……”巧兒反駁。
她根本碰都沒有碰到那碗湯。
是他們故意自己打翻的。
“是巧兒打翻的,說什么,少爺有大小姐照顧,不需要二小姐的醒酒湯。”桃兒在旁邊連忙說道。
“奴婢沒有,夫人,奴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