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命。”蕭謹行恭敬,“但兒臣有一事相求。”
“說。”
“三日后離潯,一去不知多久能夠回來。兒臣想即可回府,稍作收拾。”
“允。”蕭湛平一口答應。
“兒臣希望帶葉棲遲一同離開。”蕭謹行繼續說道。
蕭湛平皺眉,“聽太醫說,宸王妃的身體,恢復并不理想。”
“兒臣知道,但葉棲遲對皇宮太過陌生,又不懂規矩,兒臣擔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難免有所冒犯。”蕭謹行說得委婉,事實上就是在說,他不放心葉棲遲一個人在皇宮,他擔心她的安危。
蕭湛平自然也知道蕭謹行的意思,“既然你執意,朕自然是沒有意見,朕擔心的只是宸王妃這么一路顛簸,身體是否能夠經受得住?”
“父皇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她。”
“那朕便允了。”
“兒臣謝父皇。”
“還有其他要求嗎?”蕭湛平問。
“兒臣無他。”
“那便退下,早些回去準備。”
“是。”蕭謹行恭敬無比,“兒臣先行告退。”
蕭謹行推著輪椅離開。
蕭湛平把蕭謹言支配走了,讓蕭謹慎單獨留了下來。
“父皇,此次你派三弟前去,渝州路途遙遠,兒臣擔心三弟身體不消。而且萬一渝州節度使確有異心,對三弟也是非常不利,兒臣怕……”蕭謹慎自然還是想自己親自前去。
“你擔心朕何嘗沒有。但朕更不放心你去渝州。”蕭湛平終于說出了真相。
蕭謹慎微怔。
“瘟疫傳染性強,極易被感染,朕自然不愿意你去如此危險之地。特別是此次行刺事件,朕現都還余留恐慌,生怕你出了任何危險。”蕭湛平說,“朕對你的希望很大,你應該很清楚。”
“兒臣清楚,兒臣只是不想讓三弟來為兒臣犧牲。”
“也不算為你犧牲。蕭謹行是皇子,他必須有保家衛國的擔當,身體不能撇清一切。”蕭湛平儼然很堅決。
蕭謹慎很會看眼色,很清楚此刻說再多,父皇肯定會發火,也就閉了嘴,“是,兒臣遵命。”
“待瘟疫稍微平息之后,朕自然會派你前去,有些功勞得用在你的身上。”意思是,到時候如果瘟疫圓滿控制,不管和蕭謹行有沒有關系,這個功勞最后都只會是蕭謹慎的。
“是。”蕭謹慎也沒有推脫。
他聰明地知道,很多事情必須第一時間順從蕭湛平的安排。
“對了。”蕭湛平突然想到什么,“此次的刺客到底是誰安排進來的,還沒有眉目?”
“沒有。”蕭謹慎搖頭,“刺客的身份過于干凈,完全沒處可查,基本上到刺客身上就已經斷線了。”
“到底是誰想要害朕!”蕭湛平臉色陰冷。
蕭謹慎不敢用任何回應。
“你怎么想的?”蕭湛平問。
儼然,此刻的蕭謹慎就是不敢說。
“你在朕面前,沒什么不可以說!”蕭湛平聲音一沉。
雖若有些生氣,但也表明了蕭謹慎的地位!
“是。”蕭謹慎恭敬道,“兒臣覺得,以現在的局勢而言,唯一對父皇有殺念且敢這么做的,有能力這么做的,只有皇后娘娘。”
蕭湛平臉色一沉。
“為了鞏固皇后娘家的勢力,皇后一定要保太子登基。然而皇后很清楚父皇對太子的不滿,也會擔心父皇是不是會真的廢黜太子。所以以防萬一,皇后極有可能選擇鋌而走險,也就是……”
“刺殺朕!”蕭湛平陰冷的說道,滿臉殺意。
“只是兒臣的推斷,未能證實。”
“然而當天,皇后被挾持了!”蕭湛平也會存在疑惑。
“這就是皇后娘娘的高明之處。”蕭謹慎說道,就是認定了是皇后所為。
那次暗殺后,他就和他母妃深入探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