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用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找到了水源。
很細小的一股泉水,從山間細縫中流了下來。
葉棲遲嘴早就干得有些難受了。
此刻斷然也不敢輕易回去河水邊找水喝,這個時間點正是刺客來搜索他們的時候,只能往里走才會稍微安全。
她迫不及待的洗干凈了手,然后捧著清澈的泉水,狠狠的喝了一口。
那種對水的渴望,真的比饑餓更煎熬一百倍。
腦海里,陡然浮現了蕭謹行的樣子。
那貨,也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沒喝水了。
她狠狠的又喝了幾口。
琢磨著,像蕭謹行這種狗男人,就應該多折磨他一會兒才行。
想是這么想。
葉棲遲的動作卻非常的誠實。
她三兩口喝足之后,就迅速的在旁邊找了樹木,用匕首切成了塊狀,又用樹藤簡單做了一個超大木桶壺,怕漏水,又找了幾片大葉子,一點點洗凈之后,鋪在了木桶壺里面,幾次實驗確定不會漏水之后,葉棲遲才結了滿滿一大壺泉水,離開。
回去的路上,又發現了一些野果子。
問了問沒有毒,就又摘了好幾個。
耽擱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回到山洞。
此刻的山洞里,蕭謹行居然在燒火。
她走的時間有些長。
剛剛點燃的干柴自然不夠,還需要在旁邊添加。
但顯然,蕭謹行對這種事情并不擅長。
火堆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他整個人也灰頭土面的,何其狼狽。
和那個高貴傲嬌的宸王,不說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關!
看到葉棲遲這么久才回來,也帶著抱怨,“怎么去了這么久!”
“我也不知道找個水會找這么久。”葉棲遲蹲下身體。
她把水壺遞給蕭謹行。
蕭謹行生氣的把自己手上的干柴仍在地上,仿若還在發氣一般。
突然覺得這貨,此刻還有些幼稚。
葉棲遲難得也沒有去懟蕭謹行,她把水壺遞給蕭謹行之后,重新在弄那個小火堆。
不一會兒,那個被蕭謹行搞得慘不忍睹的火堆,又被葉棲遲聚攏在了一起。
蕭謹行喝著泉水。
對水的渴望,讓他那一刻完全沒有控制住的被嗆了很大一口。
有一種,都快出不了氣的感覺。
葉棲遲連忙放在手上的木棍,去幫他拍打著后背,順氣。
蕭謹行猛地咳嗽了好幾下,才終于讓自己穩定下來。
葉棲遲沒好奇的說道,“有沒有人和你搶,急什么急。”
蕭謹行自然也有些尷尬。
在葉棲遲面前,似乎一直在出糗。
“我的兔子呢?!”葉棲遲才發現,她剛剛烤的兔子不見了。
該不會就被蕭謹行這貨給吃了吧?!
吃得骨頭都不吐!
“那邊!”蕭謹行沒好氣的說道。
葉棲遲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角落里面被扔在那里的烤熟了的野兔。
“怎么在那邊去了?!”葉棲遲納悶。
“本王扔的。”
“你是有病吧!”葉棲遲實在忍不住,“你知不知道我們今晚的晚膳就只有它了!你以為我打獵一只兔子容易嗎?你看看我的手臂,為了追到這只野兔,我到處都是擦傷……”
說著葉棲遲就挽起袖口打算拿給蕭謹行這個沒良心的看。
然而白皙的手臂上,什么傷痕都沒有。
瑪德。
恢復得太快了。
“它燙到本王了。”
在葉棲遲正在絞盡腦汁想怎么讓蕭謹行相信她打獵一只野兔不容易時,就聽到蕭謹行突然聲音很低的開口道。
好像是在解釋。
解釋為什么他會把兔子仍在一邊。
這模樣似乎還有些歉意。
這貨是真的良心發現了嗎?!
難得居然在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