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袁文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出來,“宸王下榻第一個驛站時,遭遇了刺客的暗算和刺殺。卑職為了抵御此刻,也和王爺王妃走散了。卑職甩開了刺客之后,直接去了渝州城,去時,宸王已經抵達了渝州。但渝州被陳和志父子控制,不準人進出,渝州城的老百姓全部都被關在了里面,苦不堪言。為了能夠拿下陳和志父子,解救渝州城的百姓,宸王命我去了邊關尋求白將軍的支援,白將軍派遣了500精兵來幫助宸王攻下了渝州城,并就地處死了陳和志父子。宸王特此命卑職稟報皇上。”
“陳和志簡直膽大包天!他何來的權利,敢封鎖了渝州城!”蕭謹慎看上去生氣無比。
自然也是做樣子給蕭湛平看。
“陳和志罪大惡極,就地處死,死有余辜!”蕭湛平冷聲道,“現在渝州城情況如何?”
“回皇上。渝州城的瘟疫病人已經被全部隔離了起來,渝州城的瘟疫已經得到控制。宸王特此命卑職請求皇上放糧倉救濟渝州百姓。渝州城因封鎖時間太長,所有的糧食都已經枯竭。甚至,不只是渝州城內,周邊的合州城等城池,也因為瘟疫的原因,鬧起了饑荒。”
“好!”蕭湛平一口答應,“朕立馬讓人放官糧,救濟渝州城及周邊百姓!”
“父皇。”蕭謹慎突然開口。
“楚王有話要說?”
“兒臣還想要再多了解渝州城具體的一些情況。”
“你說。”
“袁文康。”蕭謹慎叫著他。
“卑職在。”
“你剛剛說渝州城的瘟疫已經控制下來了,怎么控制的?”蕭謹慎問道。
“回王爺。宸王把所有的瘟疫病人,全部隔離了起來。瘟疫是傳染病,只要沒有人再傳染,就算控制。”
“能保證所有的瘟疫病人全部都隔離了嗎?”
袁文康不知如何作答。
“一旦有一個漏網之魚,瘟疫就不會一直傳染。”蕭謹慎下達結論,“而且即便是隔離了起來,也不能完全保證隔離的人逃不出去!萬一逃出,就又會再度傳染。”
蕭湛平聽蕭謹慎這么一說,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他點頭道,“就沒有法子,治好這些人嗎?!”
“啟稟皇上……”袁文康正欲開口。
蕭謹慎直言道,“父皇,我聽聞瘟疫這種病,事實上就沒有根治的,反而是拖得時間越久,危害性越大。”
蕭湛平自然也是想起了太上皇時期的那場瘟疫。
最后也沒有什么可用的藥物去控制,最后反而是,活活病死的。
當時死傷嚴重,幾乎是死了上萬人。
“兒臣斗膽,希望父皇能夠下達圣旨,處死感染瘟疫的百姓。如此,才是真的徹底杜絕瘟疫傳染的方式。”蕭謹慎跪在地上,一副站在名族大義的立場上,不得不下此決定。
蕭湛平自然是知道,這是最好不過的方式。
蕭謹行現在既然已經把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集中在了一起,集中在想要處死顯然輕而易舉。
但是作為仁者皇帝,定然不能置百姓的姓名于不顧。
“父皇。”蕭謹慎當然能夠看得出來他的猶豫,“兒臣知道父皇的考慮,也知道父皇仁厚,不愿見到百姓傷亡。但處死感染瘟疫的百姓是為了造福更多的百姓,還請父皇下旨!”
袁文康自然沒有發言權。
來的時候,宸王就交代,言多必失。
讓他能不說話的時候,一定不要開口。
剛剛他本想說宸王正在配置藥方,希望皇上能夠幫助宸王收集藥材,那一刻以為楚王開口說話,袁文康也就選擇了閉嘴。
而且宸王說過,藥材的事情,能提就提,不能提,就不要多提。
免得。
惹火上身。
寢宮內。
蕭湛平突然命令道,“袁文康你退下。”
“卑職遵命。”
袁文康離開。
“你先起來。”蕭湛平吩咐著蕭謹慎。
蕭謹慎從地上起身,對蕭湛平依舊恭敬無比。
“下旨殺感染瘟疫的百姓,不是不可以,但朕不想背了一個暴君的名號。”蕭湛平考慮更多的自然不是那區區的幾百人性命,他考慮自然是他的利弊,“明白的人,會懂朕的用苦良心,不明白的人,會拿著朕的此舉大做文章,朕不想聽到任何非言非語。”
“兒臣明白。”蕭謹慎當然知道蕭湛平在考慮什么。
就是知道,才會提出此等建議。
他說道,“命令不是父皇下達的,是宸王蕭謹行下達的。”
蕭湛平眼眸一緊。
自然,聽懂蕭謹慎的意思。
“父皇只需要給宸王一個期限,讓他務必徹底清理瘟疫。兒臣相信,以宸王的聰明,定然會知道這么做。到頭來,如若真要背負什么不好的名聲,那也是宸王的自作主張,甚至于,父皇可對宸王略有一些懲罰,以堵住朝廷上所謂那些非言非語!”蕭謹慎直言,“特別是,皇后娘家的人。”
蕭湛平眼神中,都表現出了對蕭謹慎的認同。
他現在最擔心的自然是于晴鳶娘家那邊的人,極有可能會故意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到時候他落得給不仁不義的地步,反而是便宜了于晴鳶。
“既已考慮周全,那就按照你說的做。”蕭湛平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朕這段時間身體諸多不適,太醫要朕靜養。關于渝州城瘟疫的事情,朕就交給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