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便一起,離開了房間。
……
中午的宴席吃完之后,葉棲遲便跟著蕭謹行離開了。
馬車上蕭謹行很沉默。
雖若對她一直都很沉默,但現在的蕭謹行看上去,似乎更深沉了些。
“吳文昌給你說什么了?讓你心情這么沉重。”葉棲遲忍不住問。
蕭謹行睨了葉棲遲一眼,“你怎么知道,吳文昌和我說事情了?”
口吻也不驚訝。
好像就是習慣了,葉棲遲什么都知道一般。
“從和臻房間中出來之時,剛好看到你和吳文昌還有吳敘凡走在一起。”
“兩月后,父皇會去打獵。”蕭謹行說,“皇祖母讓我趁機殺了太子,然后嫁禍給蕭謹慎。”
葉棲遲有些詫異。
倒不是詫異蕭謹行這么快就要動手了。
她詫異的是,蕭謹行居然會把他們的計劃直接告訴她。
被如此信任,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葉棲遲。”蕭謹行看著她,“這個計劃,除了吳侯府就只有你知道。如若有半點風聲泄漏了出去且導致我們計劃不成,就是你的責任!”
“你有病吧!”葉棲遲i忍不住罵了出來。
剛剛的感動,瞬間破滅。
蕭謹行這男人,就真的不能用普通人的心態對待。
簡直就是腹黑得,喪心病狂。
他如此直白的告訴她,他的計劃斷然不是因為信任她,還是在考驗她,大抵是也發現了蕭謹慎對她的主意,在明里暗里威脅她,同時還逼著她必須幫他,把這個計劃達成,達不成,就是她的罪。
葉棲遲心里竄出來一股火。
真想一巴掌打死蕭謹行。
蕭謹行被葉棲遲罵,也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仿若就是習慣了這樣的葉棲遲,毫不在意。
他冷聲道,“聽聞香沁在教你習武。”
“你到是什么都知道!”葉棲遲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學。”
“不用你管。”
“大難臨頭,只能自保。”蕭謹行一字一頓。
似乎是在提醒她。
想要活著。
得自己保護自己。
別依賴他人。
她倒是一直很明白這個道理。
且從未想過,依賴任何人。
最不能依賴的人就是蕭謹行。
……
吳侯府。
賓客歸至。
吳敘凡有些酒醉熏熏的,回到了房間。
房間內。
蕭和臻自然還坐在床邊。
蓋頭終究還是被宮女求著,蓋上了。
有些不能改變的規矩,誰都改變不了,哪怕是,當朝公主。
“都出去吧。”吳敘凡招呼著其他人。
“是。”
所有人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就只有他和蕭和臻兩個人。
蕭和臻明顯也能夠感覺到吳敘凡的靠近。
葉棲遲說吳敘凡才是她的幸福。
當時她答應著。
事實上,內心卻是抗拒的。
她的幸福,不可能在吳敘凡的身上。
準確說。
不能在袁文康的身上,便不會再,任何人的身上。
蓋頭,被吳敘凡掀開了。
蓋頭下那張艷麗的動人的嫵媚的臉頰,那般傾城絕代。
然而那雙冷冰的眼睛,卻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冰寒。
就好像。
心都冷了。
冷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