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一些的術式也不過是多體驗幾次,很快就能把握其中的關鍵。
就像是一張復寫紙,只要在上面寫過的東西就能很快復印并記錄下來——這或許就是袁滿適應能力的精髓。
當然了,也只是復寫到能夠使用的程度。如何在實戰中運用,如何真正化為自己掌控的力量就不是阿飛能夠帶來的。
他能做到的終究只是身體上的共感,而非經驗上的傳遞。
即便如此,袁滿的實力也像是坐了火箭,一天一個飛躍。如果不是高等級的忍術和技巧需要將低等級的技法熟練掌握后才能繼續學習,袁滿此刻已經將阿飛的技能“榨干了”。
畢竟忍術就那么多種,阿飛又不是猿飛日斬(三代火影)或者未來的卡卡西那樣走廣博路子的忍者,忍術儲備也就兩位數。
感受到了實力飛速提升的愉悅,尤其是大蛇丸看到自己用出“木遁·扦插之術”時驚愕的目光,袁滿心里一陣飄飄然,對阿飛的好感度也是直線提高。
“要不你以后就跟我組隊吧,我們絕對可以成為非常好的搭檔。”在一次從大蛇丸的研究所回歸后,袁滿對附在自己身上阿飛說道。
“我也這么覺得。”對此,阿飛表示認同,“但是,很遺憾,我必須要拒絕你。”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袁滿也不生氣。
“不是,你做的很好,按照你說的‘同步率’,我和你是最高的。”
“那又是為什么?”
“因為我的拍檔已經決定了啊。”
“帶土?”袁滿心領神會,“又是因為斑或者是本體的命令?”
“是啊。”阿飛坦然承認,“對我們來說,那才是絕對的。就算違背契約我下一秒就會死,但只要有本體的命令,我還是會去做,我們這些分體一開始就是這么被設定的。”
“我就知道。”
袁滿并不覺得意外。他在簽下契約的時候就決定了,除非白絕本體、黑絕、斑都被干掉,否則他絕不會放阿飛回去,因為一旦回去,阿飛就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
“對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沒有接到任何強制的命令,你會怎么選擇呢?”
“這個啊……”阿飛一邊思考,一邊慢慢解除附體,從袁滿的身體上脫離,“還是會選擇帶土吧。”
“哦,理由呢?”老實說,這一回袁滿是有點受打擊了,我們這個高的同步率居然比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
“第一,帶土的同步率本來就不低,學習東西的速度不比你慢。”
這個理由不意外。雖然帶土一開始是和鳴人類似的不擅長學習的形象出現,但那只是沒有找準方法。看他黑化后,才過了兩年就成長到能和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過招,并成功把水門坑死的程度,可見他的天資絕不會比卡卡西遜色。
“第二,他和你不一樣,他有什么都會表現出來,你心里藏了很多事情。”
這么說其實還是輕的,真正的關鍵應該是帶土待人真誠,對阿飛毫無保留,而袁滿卻還因為白絕的出身留了一份戒心。或許表面上看,兩邊都很親切,但對于白絕這樣能夠直接進行思感交流的,肯定是能感覺到到差異的。
之所以會用這種說法,大概是因為阿飛和帶土一樣,也輸入天然類型的,腦子里缺根筋沒法很好地把本質表達出來。
“……”
聽到這樣的評價,袁滿只能認輸。
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喪琳之痛”的帶土,能夠毫無保留地為人付出。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不再是天真少年,習慣了保留一份最低限度的戒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從小就是聽著這樣的話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