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袁滿對戰瓦烏姆的平穩,托爾和卡茲之間的戰斗要驚險得多。
一開始是卡茲占著武器的便宜,打得托爾險象環生,等地形技“樹海降誕”一出,頓時一轉攻勢,輪到卡茲驚險了。
生物或者生物的組織可以百分百傳導波紋這一點不管是“波紋戰士”還是“柱之男”都非常清楚,所以發現場地改變后,托爾開始依靠植物揮灑波紋后,卡茲第一時間從樹上離開,生怕一個不慎就被波紋碰到。
史上最強波紋使者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阿斯加德人數倍于地球人的肺活量外加五十年日復一日的鍛煉,讓托爾的波紋積累超越了人類的極限,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么說吧,即便對手不是“柱之男”“吸血鬼”這樣的暗之種族,托爾也能用波紋讓對手的身體融化,簡直就是人形火爐,人造小太陽。
這種級別的輸出,就算是“柱之男”最強的卡茲挨上一下也會付出相當沉重的代價,一個搞不好甚至有可能再起不能甚至直接喪命。
所以別看卡茲之前攻勢兇猛,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十拿九穩。如今出現意外狀況,肯定是先保全自身。
然而出乎卡茲意料的是,即便脫離樹干,他的處境依舊非常危險。
因為樹木不僅有顯露在地表之上的樹枝樹干,還有埋藏于地下的根,而且根部的覆蓋范圍比樹枝樹干更廣。
此外,木遁的范圍型場地機能為了彌補速度的不足強化控場能力,樹木的根會比普通的樹木更加粗壯,也更加貼近地表,這樣可以隨時破開地面生長出新的樹木。
地表郁郁蔥蔥的茂密樹海,地下早已是根系交織,縱橫交錯,哪怕稱不上鐵板一塊,空隙也不多——根系也能夠百分百傳導波紋,換句話說卡茲的活動范圍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才走了兩步路,就被托爾一發“不可視的波紋疾走”融掉了一只腳。如果不是卡茲反應快,及時剁掉自己的一條腿,恐怕半個身體都沒了。
波紋制造的損傷無法快速回復,在最強波紋使者的虎視眈眈之下等同于死亡。
意識到不妙的卡茲及時調整策略,放出更多,可分割的外骨骼,以此隔絕波紋無孔不入的侵蝕。
但這種方法終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當務之急是脫出這片對于波紋使者有著極大增幅的主場。
這個想法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問題是不是他想跑就能跑掉,托爾又不傻,怎么可能放著敵人跑出自己的主場?
是,卡茲活了十多萬年,戰斗經驗豐富。可托爾也是長生種,還不需要時不時沉睡個一千年兩千年,搞不好托爾經歷過的戰斗比卡茲更多。
那些對于人類來說精妙的走位,高超的技巧,對于托爾來說其實就那么回事,不僅能看破,還能找到應對阻攔之法,就是不讓卡茲離開——只要你在樹海里,勝利早晚屬于我。
當然,卡茲作為“柱之男”的首領,也不是好對付的,要是好對付,一萬兩千年就死在“柱之男”的內戰之中。
雖驚不亂。
雖身處逆境,依舊保持鎮定。
一招不成,再出一招。
一計不成,再來一計。
處于下風不代表敗北,不代表不能逆轉。
于是,這兩位加起來年紀突破六位數的老不死在樹海的外圍游走糾纏。
一個跑,一個追。
一個躲,一個殺。
一個反擊,一個就退避。
一時之間波紋與輝彩齊飛,樹木與夜空一色。
打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精彩紛呈。
勝,勝不了。
敗,敗不得。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